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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年累月形成的已经不是习惯,我在反复追赶你的过程里迷恋上追赶的本质——猎人的忍耐。

    爸爸你教给我太多东西,我认识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就是你,没人比我更爱你。

    但你要知道,古诗词里往往爱恨都是一个东西。

     ——安娜日记 她以为会得到他的训斥,但什么都没发生。

    他的面色是沉静的疲倦,胡茬是淡青色,因为哭了所以看不太清。

     “理理。

    ”他说,“为什么突然回来。

    ” “想见你。

    ”她说。

    还在回味刚才他的嘴唇的触感,就好像跟他接过吻的所有女人那样,她想她应当伸出舌头来舔一舔,是不是更加有色情意味。

    可是她并没有。

     随你怎么解释,总之女儿不可能吻她的父亲。

     周毅成看着小孩静静流泪的样子,她从小到大都不是爱哭的小孩,哪怕是他上次告诉她女朋友的事情,她也不曾失态。

    泪水淋漓在脸颊好像蚯蚓爬过去,他感到心痛难当,大概是所有父亲看到伤心的孩子的反应。

    周毅成给她的爱牢牢固定在垂哺的父母之爱上,智理得益于它的牢固,又恨太牢固。

     爸爸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爱一个女人那样爱我,即使我已经要十九岁,十八岁并没有带给我任何青春的惊喜,爸爸。

    我的阴毛已经旺盛到要荒废了,我的两只乳房形状不同,我的排卵系统从十四岁开始运转,一切已经为了繁育做好准备,正如同繁育了我的那个女人那样。

    我不是小孩子。

     她的手指攀上他的羊绒衫,他以为她又要吻于是抿紧了嘴唇,结果她只是把他拉过来讲话。

     “你给她花了多少钱?”她无比冷酷地问他。

     沉默了一阵,他试图蒙混过关:“不是什么大钱。

    不会影响家里。

    ”所以是花钱了,钱在哪里爱在哪里,“你给她买房子了吗?”她继续问,不肯放过他一丝一毫。

     “宝宝,”他说,“宝宝,我们只是正常的交往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