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逼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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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业声音柔和,微微侧头附耳,但冰眸里的阴狠和寒酷却让旁边站着的库兵胆裂魂飞,腿软发抖。

     宋三哽咽道:“草民、草民想起来了,草民在张家见过官银,是张申每天一点一点偷的!” 萧业叹了一口气,似是十分遗憾。

     “早若如此,何苦连累了家人!” 说罢,摆了摆手,王韧便将那孩童放了下来。

     萧业转回堂后继续审讯,那宋三将所知全盘托出。

     他在赌场听到张申大放厥词“自己的钱十辈子也赌不完!”又见他一个小吏出手阔绰,心中纳闷。

     就在某日将其灌醉后套话,才知道张申竟然监守自盗,每日将官银偷回家中,再自己熔成碎银。

     后来张申酒醒后胆怯心虚,便给了他一百两作为封口费。

     他之前不敢说,是怕牵累家人,没成想还是逃不过! 萧业让谷易拿了供词给宋三画押,叹道:“可惜了,你若早有觉悟,也不会家破人亡。

    ” 宋三听罢,又是嚎啕大哭,他的儿子也在院中守着母亲的尸体哭泣。

     范廷在堂下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叫骂了,只拿眼睛瞪着萧业,恨不得活吞了他! 萧业让人将宋三抬了下去,院中的尸体也清理干净了。

     接着一拍惊堂木,向几名库兵厉声道:“跪下!” 那几个库兵早已吓得腿软,被这一呼喝,登时就跪在了地上,抖若糠筛。

     萧业威严的眼神扫视着他们,“尔等与张申同值,张申在库房偷官银,尔等敢说不是同犯?” 那几个库兵面如死灰,望着萧业犹如活阎王,哪里还敢答话。

     萧业接着说,“本官如何审案,你们也看到了,是祸不及家人,还是连坐,你们自己选!” 几个库兵牙齿打战,钳口结舌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 萧业见几人仍不答话,冷笑一声:“看来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!来人,将他们家人提来署衙,一个不落!” 众捕快气势汹汹,齐声应道:“诺!” 库兵中已有人吓得屁滚尿流,连声高喊招认,请求祸不及家人! 萧业招回了捕快,赞许道:“你们倒是识时务,说,尔等与张申是如何盗银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