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血染村口,初露锋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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崖底的毒瘴如同粘稠的墨汁,包裹着墨临。

    他蜷缩在冰冷的腐骨堆中,身体内部仿佛正经历着一场天崩地裂的战争。

    毒蛟内丹蕴含的狂暴妖力与阴寒剧毒,如同两条失控的孽龙,在他狭窄的经脉中疯狂冲撞、撕咬,每一次冲击都带来万蚁噬心、筋骨寸断般的剧痛。

    汗水与血水混合着黑色的污垢,从他龟裂又飞速愈合的皮肤下渗出,将身下的泥地染成一片污浊。

     “呃…啊——!”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从喉咙深处挤出,墨临的指甲深深抠进身下的泥土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
    神魔血的力量,那源自古老血脉的霸道暖流,此刻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
    它如同最坚韧的熔炉,死死压制着暴走的妖力与毒素,每一次撕裂都伴随着更强大的新生。

    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断裂的经脉在血光中强行续接、拓宽,破碎的骨骼被重塑得更加坚硬,肌肉纤维在毁灭与重生中变得虬结有力。

    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,正从这无边的痛苦中野蛮生长,如同沉睡的火山在积蓄着喷薄的能量。

     不知过了多久,当体内最后一丝狂暴的妖力被神魔血彻底驯服、吞噬,剧痛如潮水般退去。

    墨临猛地睁开双眼,瞳孔深处,一抹极淡的血色光芒一闪而逝。

    他缓缓站起身,原本合身的粗布麻衣此刻紧绷在身上,勾勒出精悍流畅的肌肉线条。

    轻轻握拳,空气竟发出细微的爆鸣!筋骨齐鸣,力贯周身——搬山境!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污秽却蕴藏着爆炸性力量的身体,又抬眼望向头顶那片被浓重毒瘴遮蔽的天空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陌生的弧度。

    断魂崖底,埋葬了他的过去,也铸就了他的新生。

     循着记忆和微弱的光线,墨临在嶙峋怪石与累累白骨间穿行。

    神魔血觉醒后,他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,崖底弥漫的毒瘴对他已构不成威胁,反而像是某种可以呼吸的养分。

    终于,他找到了一处隐蔽的缝隙,攀爬而上。

    当他重新站在断魂崖顶,沐浴在久违的阳光下时,整个人的气质已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曾经的卑微、隐忍被一种内敛的锋芒取代,眼神沉静,却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量。

     他并未立刻回村,而是在山林中熟悉着暴涨的力量。

    一拳挥出,碗口粗的树干应声而断;纵身一跃,竟能轻松跃上数丈高的树冠。

    神魔血赋予他的不仅是力量,还有一种对能量本能的感知与渴望。

     夕阳再次将小石村的轮廓染上昏黄。

    墨临踏着熟悉的土路,走向村口。

    与昨日仓皇逃离时不同,此刻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。

     村口的老槐树下,比他预想的还要“热闹”。

     王富贵腆着肚子,正唾沫横飞地跟几个村民描述着墨临如何“不知好歹”、“自寻死路”。

    他儿子王彪,那个仗着家里有几个钱便在村里横行霸道的富少,正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(正是昨日被逼婚主角的翠花),满脸得意地听着。

    翠花依偎在王彪怀里,看向墨临家的破草屋方向,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庆幸。

     “爹,那穷鬼骨头倒是硬,可惜是个短命鬼!”王彪嗤笑一声,“跳了断魂崖,怕是连骨头渣子都被毒虫啃光了!翠花,你说是不是?跟着我吃香喝辣,不比跟着那短命鬼强百倍?” 翠花娇笑着奉承:“彪哥说的是,那墨临算什么东西,也配?” 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