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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少无知的我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。

     对那会儿的我而言,画布和颜料都是他的,我只是个被抓过来在上面乱涂的家伙。

    虽然被改画心里是有点不舒服,但转念一想,那毕竟是人家的东西,就随他吧。

     再说,当时我真的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,以及这个发疯的男人。

     真是受够了。

    这个神经病趁我脱力的时候,把我当作芭比娃娃一样又是脱衣服又是洗澡的,越反抗他还越起劲……被捏过的手腕还在发痛,胸口被强行搓掉的颜料留下一块红红的印子,闷得我发慌。

    黑衬衫像块又大又长的裹尸布一样贴着我,比蟑螂爬满全身还要恶心。

     想到方才腹部感受到的坚硬,我就汗毛直立。

    这世界上的雄性器官都是什么刑具吗?女人又到底犯了什么错非得被审讯不可? 我哪知道他还要送我回家。

     “不让我送也行啊,那你就这么穿着我的衬衫去赶公交吧。

    ”他将洗好的衣服举高了些,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我说到。

     “你!你这个人!”我垫起脚尖,拼命想够到那团布料,“你再不还给我、我要报警了!” “你试试呗,看看警察会带走衣衫整齐的我还是会带走快要露出屁股的你。

    ” 我顿觉胯下一凉,耳根发烫,只能作罢。

     穿着靠屈辱争取回来的白T恤和牛仔裤,我如坐针毡地和他并排待在车后座。

    车里的空调巨冷无比,但他和司机都没反应,所以我只能缩起来自我取暖。

    归途因为堵车变得漫漫无期,窗外的红色车尾灯亮得我眼睛发疼。

    四周冷得像雪山,而我是个在寒风失温的登山者。

    作画的高强度体力劳动与浴缸里那些要死不活的挣扎,合起来宛如一剂速效安眠药,将我不断地推向睡眠的深渊。

     混沌之中似乎有什么拉着我靠向热源。

    我困得眼皮打架,干脆栽了过去,贴着什么温热的东西倒头就睡。

     被争执的声音吵醒的时候,我正在梦里狂炫红烧肉。

     “不行!哪怕你开的是坦克也不能进!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在这里乱停!” 朦胧间我听见了保安义正严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