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笼中鹤》·番外[7~9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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绣鞋底在玄色王袍上留了个灰印子。

     阿晏将信将疑。

    直到午膳时,他亲眼看见父王把爹爹堵在膳房角落。

    青瓷碗里的冰糖雪梨汤晃得厉害,爹爹素白的手指抓着父王肩头,像他昨日在池塘边捉住的蜻蜓翅膀,颤巍巍地抖。

     "父王!"阿晏举着木剑冲过去,"不许欺负爹爹!" 沈陌尘转身时,宁玄迅速拉好被扯松的衣领。

    银发的七皇子蹲下身,面不改色地接过儿子递来的木剑:"父王在教爹爹练剑。

    " "骗人!"阿晏气鼓鼓地戳穿,"爹爹腰带都散了!" 宁玄闻言差点被梨汤呛住。

    沈陌尘却低笑出声,顺手把儿子拎到肩上坐着:"那阿晏说该怎么办?" "要罚。

    "小团子搂着父王脖子宣布,"罚父王今夜自己睡!" 晚霞满天时,宁玄在书房发现了蔫头耷脑的小团子。

    阿晏正用胖手指戳着《千字文》上的"夫唱妇随"四字,见他来了立刻扑上去:"爹爹,我是不是做错事了?" 原来沈陌尘下午带着儿子去校场,故意让侍卫们演了出"七殿下被罚睡书房"的苦情戏。

    小团子看着父王孤零零铺被褥的背影,顿时内疚得《三字经》都背串了行。

     "父王说……"阿晏抽抽搭搭地埋进宁玄怀里,"他以后只能抱着铠甲睡了,铠甲又冷又硬……" 宁玄气得折断了手中的紫毫笔。

     夜深人静,阿晏抱着小枕头蹲在主屋窗下。

    他听见爹爹在训父王:"……跟孩子胡说些什么?"父王的声音模模糊糊的:"不是你先说我在欺负……" 突然有衣物摩挲的声响。

    阿晏踮脚从窗缝偷看,只见爹爹跨坐在父王腿上,墨发披了满背,正低头咬父王的喉结。

    说好的罚睡书房呢? 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 "看够了?"身后突然响起带笑的声音。

     阿晏转头,对上老太医慈祥的脸。

    老人家把他连人带枕头抱起来:"小殿下该学学《礼记》了——'闺房之乐,有甚于画眉者'。

    " 次日清晨,阿晏在回廊拦住父王:"我明白了!父王不是在欺负爹爹。

    "他举起三根胖手指,"是在进行闺房之乐、画眉之乐、还有……还有……" "还有教你认字的乐。

    "沈陌尘面不改色地往儿子手里塞了本《声律启蒙》,"去把'云对雨,雪对风'抄十遍。

    " 宁玄从内室出来时,正看见儿子边哭边抄书,而某个罪魁祸首倚在廊柱边偷笑。

    他抬袖挥灭三盏灯,七皇子府上空顿时响起沈陌尘的哀叹: "夫人,今晚真要我睡书房?" ###番外《蜜事》 七皇子府的夏夜总是格外漫长。

     阿晏六岁生辰这日,府中摆了小宴。

    宁玄穿着新裁的月白纱袍,腰间玉带上坠着十二颗金铃——据说是沈陌尘特意命西域巧匠打的,风一吹便叮咚作响,衬得他行止间如踏清泉。

     "爹爹好看。

    "阿晏趴在石桌上,看宁玄为他拆生辰礼,"像画里的仙君。

    " 沈陌尘正斟酒的手顿了顿。

    鎏金酒壶映出他陡然转深的眸色,酒液在杯中晃出危险的弧度。

     宴席散时,阿晏抱着新得的木雕小鹤去睡。

    宁玄弯腰为他掖被角,后腰金铃轻响,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