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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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开口。

     “正好人在这,想办法解决了吧,我可以帮忙。

    ” 像苍蝇一样闹腾,实在恼人。

    当街杀人可不好收场。

     顾宴朝没说话,冷硬的下颌线紧绷着,漆黑如潭的眼里意味不明。

     他亲口答应过她,以后不再动盛家。

     纵然盛柏言说过那么多该死的 话,他应该直接拿枪杀了他,他也还是忍下来了。

     随手把烟扔在地面的水洼里,冷白的手背青筋暴起,弯腰上了车。

     他勾唇冷笑:“查他怎么入的境。

    ” 一旁的邵应面色也凝重下来,眉头紧锁,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。

     四年前那件事之后,无论是顾袅还是盛柏言,出入境或者购买机票的信息他们都会第一时间收到。

    顾宴朝早就和人打过招呼,海关的人理应不会再让盛柏言入境。

     就在这时,盛柏言不顾保镖的阻拦,大步迈上来,看着车窗里男人高高在上的姿态,眼底毫无畏惧。

     他忿恨的目光看着那张冷厉的侧脸,笃定开口:“你来过英国。

    你早就找到我们了,是不是?” “我会带她走,我一定会带她走....” - 夜里近十二点。

    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,顾袅在床上翻来覆去,最后还是苍白着脸爬了起来。

     那年被绑架浸了冷水,她就留下宫寒,容易腹痛的毛病,经期前更严重。

     还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,顾袅没叫佣人送上来,自己下楼去中岛台旁接了一杯热水,慢慢喝了半杯,才觉得扯痛的感觉缓解了一些,皱紧的细眉微微松开,惨白的脸色也有了些血色。

     外面响起细密的雨声,幽黄的壁灯静静散发着静谧柔光,正当她准备回卧室时,听见门外忽而传来车声。

     顾袅一怔,抬起头,就看见大门被管家从外面拉开了,细微的冷风悄然灌入客厅。

     已经十一月,纽约的冬天比燕城更冷些,一旁的管家为男人撑着黑伞,他却没穿外衣,单薄的衬衫紧紧绷着肌肉线条,最上面的几颗纽扣都被解开,似乎是被粗暴地解开,还丢了一枚。

    即便有人从下车开始一直为他撑着伞,不知从哪冒出的雨丝还是在他的肩线上洇出一抹暗渍。

     脑中忽然冒出晚上看到的那两个字,冷欲。

     原本以为下午不欢而散,他不见得今晚还会回来。

     隔着一段距离也闻到他身上有酒气,还有些雨夜里仿佛能深入骨髓的寒气,冰凉地逼过来。

     顾袅想了想,转身去拿了一个新的杯子,也给他倒了一杯温水。

     他没主动开口说话,阔步走到岛台的洗手台旁,解开袖扣洗手,深邃的侧脸轮廓在灯下冥冥不清。

     男人眼底的阴鸷藏得很深,顾袅丝毫没有察觉到,她在想晚上热搜的事,他怎么还不让人处理好。

     还有去学校实习的事,晚上的面试很稳地通过了,对方线上就给了她口头录取,热搜的事情不比这个重要。

     顾袅把玻璃杯轻放在岛台上,犹豫着,还是决定主动把事情告诉他。

     她细柔的声线在安静的环境里响起:“我打算去实习,面试通过了,沁月帮我找了一所合适的....” 可话没说完,就看见他薄唇轻启,冷冷吐出两个字:“不行。

    ” 水流声停了,顾宴朝拿起旁边叠得整齐的白色手帕,慢条斯理擦拭干指间的水珠,抬了眼。

     “哪也不准去。

    ” 熟悉的,不容置喙的冷硬口吻,顾袅这才看清男人眼底阴鸷的寒意。

     她垂下眼睫,忍住那阵委屈,心想他或许有什么别的原因,还是问道:“为什么?” 顾宴朝扯了扯唇,语气很淡:“我说不行就是不行。

    需要理由?” 空气死寂下来,顾袅又去仔细观察他的神色,没看出他有任何醉意。

     明明白天还很正常。

     专横,独裁,霸道,就像当时他一定要给她转学去女校,也不让她接触异性。

     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平等的关系,只有供养和被供养,也根本没办法平静地坐下来交流。

     她咬紧唇,胸口微微起伏着,忍住想跟他争论的冲动,移开目光不再看他,转身想要上楼。

     可晚了一步,被他一只手从腰间拦住,抱上了冰凉的岛台,动作干脆利落。

     虎口掐住她的下巴,将她的脸仰起被迫跟他对视,清澈如水的杏眸里写满了慌乱。

     岛台连接的是客厅,深夜里寂静空荡得能听见回音,像是随时随地就会有人进来,把他们在做什么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 她呼吸凌乱地往后躲,却不慎碰洒了身后的水杯。

    清澈水流缓缓在理石台面蔓延开来,流淌滴落下去。

     “我不要....” 顾宴朝轻勾起唇,笑意却不达眼底:“不要什么?” 不要他,还是不要他碰。

     她咬紧唇倔劲不回答,原本淡粉的唇被咬得微微泛了白。

     男人看着这一幕,漆眸底森冷更深,压抑着狂风骤雨。

     只要闭上眼,脑中就是那几年里,他亲眼目睹,她在街头和别的男孩有说有笑。

     没了他也正常地生活,学习,她什么时候在他身边笑得那么开心过。

     永远只会说他不想听见的话,应该堵上。

     粗粝的指腹揉着他娇嫩鲜艳的唇瓣,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刻,两根冰凉的长指突然抵开柔软,松懈的唇,暴戾地撬开了她的齿关捅入,蛮横侵略她的领地,带着惩罚的力道。

     她瞬间睁大眼睛,他的手指太长,骨节分明,挟裹着浓郁雪松和麝香的味道长驱直入,几乎快要抵入她脆弱的喉管。

     夜里幽静得毫无声响,昏暗的光线影影绰绰,偌大的客厅里回荡着搅弄水声发出的声响。

     眼角不受控地溢出晶莹泪花,漂亮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,看不真切眼前他的面容,双腿下意识夹紧了,又被他另一只手掰开,放在他腰上。

     挣扎间她胡乱抓住他冰凉的腕表,指甲在他白皙的手臂划出一道红痕,冒了血珠,却没能阻止他停下。

     听见她像小兽一样无助呜咽着,雪白的双腮透着粉,柔软的小舌裹弄缠紧了他,最深处的喉间软肉也像是有了生命,一下下吮吸吞吐着他的指尖。

     男人眼眸更红,最深处的凌虐欲被激发出来,浑身肌肉绷紧,手上又突然发了狠,肆意搅弄她香甜的津液。

     等她几乎濒临缺氧前的一瞬间,他忽然抽离,在空气中勾出两道暧昧的银丝来。

     看见她发丝凌乱,湿漉漉的杏眼此刻涣散失神,胸口不断起伏着,理智逐渐回笼,他俯下身,将她唇角的晶莹温柔□□干净。

     窗外雨声淅沥,男人呼吸粗重,额头抵着她的,眼尾猩红一片,嗓音也沉得发哑。

     “说,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