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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聆泠还是提不起精神,思考了半晌,也没个结果。

     事情有点麻烦了,她明明最喜欢吃饭。

     最后终于是在湛津给的选项中勉强选了一个感兴趣的,歪过头:“我想睡会儿,你一会儿再叫我吧。

    ” 没办法,他只能先回卧室。

     一进门就将西装扔在床上,眉头皱得死紧,他对聆泠有耐心可不代表对别人也是,打了个电话给中贺董事长,开门见山:“有个叫张兆的,明天让他来一趟。

    ” — 晚饭送到,聆泠去拿。

     湛津出来的时候,就见她正在摆盘,似乎恢复了点活力。

     纠结了一下午的眉毛才终于放松些许,他已经换了一套家居服,走过去接过盘子,让聆泠也去换。

     他准备了一套情侣的,新的,只要打开衣柜就能看见。

     聆泠无异议,拖拖拉拉进门。

     湛津看见了,眉头又复位。

     晚饭准备完毕,湛津等着聆泠,谁料她出来后却还是自己旧的那套,和他一点不搭,完全两个风格。

     怎么回事? 湛津纳闷。

     明明新的那套就在这套旁边,她既然打开了衣柜,就一定会看见。

     聆泠却没察觉他这些小心思,甚至眼睛都懒得抬,懒洋洋地动筷开始吃饭,全程不语,甚至坐得离他很远。

     什么意思? 在迁怒吗? 湛津想得更多。

     眉毛这下是彻底不能放松了,脸也显得冷硬,不过他这模样却不是生气,而是忐忑,还有不易察觉的,一丝恐惧。

     “不合胃口吗?”他起了个话题。

     聆泠夹菜的手顿了下,而后只是摇了摇头,就突然一言不发地起身回卧室。

     湛津现在更不安了。

     他恨不得把那个张兆千刀万剐,却还要维持着平和,以防吓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