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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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桌面,闷笑了声,压抑着怒气,“还真是长本事了。

    ” 刚刚要不是他及时赶到,不出五秒,下一个玻璃瓶马上落到她头上。

     喻楠不说话。

     池牧白:“刚刚不是挺能的?” 受不了这阴阳怪气的语气,喻楠转头看他,“有问题快问。

    ” 池牧白知道自己情绪不好,将做笔录的活儿交给别人之后就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 喻楠听着明显压抑着怒气的关门声,彻底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 她低着头,缓了几秒,说:“不好意思,可以问了。

    ” 等做完笔录已经是一小时后,这件事最终由时恬的父母出面摆平下来,喻楠和时恬经过一番教育后离开。

     时恬也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,拼命在父母面前撒娇后被直接塞进车带走。

     身后,江叙初看着车开走的方向,双拳紧握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 拿回自己的东西后,喻楠走出警察局的大门,冷风一吹,手腕和脖子被玻璃片划伤的地方疼得她直眯眼。

     她下意识看了一圈,确定池牧白不在后才放心离开。

     看到对面有个药店,喻楠起身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 等买完药路过旁边的小巷子时,喻楠感到胳膊被一道大力锢住,她被粗鲁地摁在墙上,熟悉薄荷味道把她包裹,喻楠挣扎两下,突然不动了。

     池牧白将人环在胳膊里,眼神晦暗,“挺横地让我走,就他妈这么照顾自己的?” 喻楠咬紧牙,眼神死死盯住旁边,不说话。

     池牧白眼神带了几分沉郁,捏紧她的胳膊就要给她上药。

     喻楠不配合地乱动,张嘴直接咬在他的胳膊上,语气烦躁,“你他妈放开我。

    ” 像只受惊的小豹子,又倔又狠。

     池牧白直接伸腿顶在她双腿之间,将人用力摁死,“别给老子动!” 他是真的用了劲,手背手臂上青筋明显凸起。

     男女之间的力量过于悬殊,喻楠察觉到他语气里的狠劲儿,彻底放弃挣扎,嘴上的力气却不断加大。

     池牧白像是没感到疼似的,继续上药。

     他上药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,几次都疼的喻楠皱了眉,他抬眸盯着她不爽的表情,似笑非笑的,“有力气咬人,就给我忍着疼。

    ” 喻楠知道他心里闷着气,也不回嘴,只是心里,感觉有些事快要脱离她的掌控。

     这条小巷子常年阴暗潮湿,连流浪猫都来的少,此刻更是安静。

     知道她服了软,池牧白手上慢慢松了劲儿,给她包扎完最后一处伤口,彻底松了手。

     喻楠背靠着墙,被池牧白的影子完全笼罩,像是天然的保护罩,才能在阴暗潮湿的贫瘠土壤上开出最后一朵玫瑰花。

     两人就这么看着彼此,良久,都没人出声。

     这一夜,建筑多年的隔阂硬墙似乎在缓慢坍塌,虽不至于一笔勾销,但冥冥的,远好过从前。

     微风吹散了喻楠的银发,她看着他,缓缓开了口,“池牧白,你快越界了。

    ” 池牧白点了支烟,微扬着头,漫不经心笑了声,语气狂妄热烈—— “这条线,老子早就跨过去了。

    ” “喻楠,我没安好心。

    ” “要是受不了,也得给我受着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