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祸起缘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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料峭春寒,终是让连绵的细雨渐渐驱散了。

    宫墙内的积雪化成了濡湿的水汽,浸润着青砖缝里悄然钻出的嫩绿草芽。

    魏嬿婉的日子,也悄然松动了几分。

     娴妃娘娘并未如她所望,将她调离开花房,但她不必再培植花草,只需负责将时令花卉送往各宫主子处。

     差事依旧劳碌,需顶着风雨奔走,但手上那些冻疮与新添的刮痕少了,更紧要的是,花房里的风向变了。

    那些惯于踩低捧高的宫女们,言语间多了几分收敛;掌事姑姑那粗糙的手指,再不曾拧上她的耳朵。

     魏嬿婉心中感念,对那位未曾深谈却已施恩的娘娘,更添了几分仰望与热切的期待。

     这日,天又阴沉下来,青砖地面泛着湿冷的幽光。

     魏嬿婉小心翼翼捧着一盆新开的姚黄,那花朵硕大饱满,花瓣层层叠叠,如精雕细琢的黄金,流光溢彩,恰似将满宫的富贵都凝在了这一枝之上。

     这是要送往长春宫给皇后赏玩的。

     花盆沉重,压得她腕子微酸,雨丝沾湿了她额前的碎发,贴在光洁的额角,带来丝丝凉意。

    她正全神贯注思忖着如何护好这盆娇贵的国色,一把青布油纸伞稳稳地遮在了她头顶。

     “雨虽不大,沾湿了也易着凉。

    ”凌云彻的声音在身侧响起,将两人罩在隔绝了雨丝的小小天地里。

     魏嬿婉心中一暖,低声道:“云彻哥哥,你下值了吗?怎好……” “送你去长春宫,顺路。

    ”凌云彻截断她的话,“走吧,这姚黄金贵,别淋着了。

    ” 两人并肩行在湿漉漉的宫道上,伞沿滴水成线,敲打着寂静。

    魏嬿婉微低着头,目光却时刻留意着怀中姚黄,生怕有一丝闪失。

     她正盘算见了皇后该如何回话,眼角余光忽瞥见前方拐角处,一行人簇拥着一顶暖轿迤逦而来。

    那轿子规制气派,金顶朱幔,一看便知是高位主子出行。

     魏嬿婉心头一紧,下意识就想往旁边避让,恨不能将身影缩进凌云彻身后。

    宫女与侍卫如此并肩同行,若被主子撞见,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私相授受。

    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