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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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这次的违规,所有费用和罚金,我出三倍!” 电话那头,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
    这沉默给了笪其兆一丝希望,但雅姐接下来的话,则将这丝希望彻底碾碎。

     雅姐:“笪先生,您还是没明白。

    这不是钱的问题,这是‘规则’。

    ” “集团的根基,是不可动摇的规则。

    今天为你破例,明天就会有别人。

    集团不需要一个两年后‘可能’更有价值的艺术品,但绝对需要一个今天就必须被所有人遵守的规矩。

    ” 见电话那头的笪其兆依旧不甘地沉默着,雅姐的语气中终于带上了一丝不耐烦和最后的警告。

     雅姐:“您如果执意要挑战规则,那作为待处理的‘违规资产’,苏悦的评级将被立刻下调。

    这意味着,她会被分配到那些处理‘残次品’的地方。

    您精心雕琢的‘艺术品’,转眼就会变成谁都可以染指的廉价货。

    您确定要看到那一幕吗?” 这番话,精准地击中了笪其兆的七寸。

     雅姐知道,电话那头已经只剩下死一样的寂静,她已经赢了。

     雅姐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语气:“明天,我会派人正式接手。

    希望您配合。

    ” (电话被她干脆地挂断。

    ) 书房里,只剩下笪其兆那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,而变得无比粗重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 “咔嚓”一声,他手中的白兰地杯,被他生生捏碎。

    酒液和玻璃碎片,混杂着从他指缝间滴落的鲜血。

     他用尽了所有的方式——威胁、暴怒、谈判、利诱——但都失败了。

    他只能,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刚刚得到的“珍宝”,即将被投入那个他最鄙夷的、肮脏的泥潭。

     而他,不得不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 在极度的不甘与恐慌中,他拿起了另一部电话,拨通了那个,他在集团里,唯一需要仰仗的、也是地位高于他的“朋友”——梁颐的号码。

     当梁颐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,就是一幅他预料之中,却又不禁感到有趣的画面。

     他那位永远以冷静、儒雅的心理专家形象示人的朋友,此刻正烦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,名贵的真丝衬衫起了皱,领口被扯开,右手手掌上缠着一圈刺眼的白色绷带——显然是某个失控瞬间的产物。

     “坐。

    ”笪其兆的声音,沙哑,且充满了被压抑的怒火。

     “我来之前,跟雅姐通过气了。

    ”梁颐没有立刻坐下,他悠闲地走到酒柜前,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琥珀色的单一麦芽威士忌,靠在酒柜上,同时,用一种不经意的口吻,主动打破了僵局。

    看着因为他这句话而猛然抬头的笪其兆,平静地抛出了第一个信息。

     “视频是米琪卖给她的。

    ” 笪其兆的瞳孔骤然收缩,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上,瞬间迸发出了杀意。

     笪其兆:“那个该死的丫头!她敢——” 他正要说出某种威胁,梁颐却抬起手,用一个轻描淡写的动作打断了他,语气中带着一丝对这种“小事”的不屑。

     梁颐:“你要怎么样?其兆,省省吧。

    雅姐已经连夜把她‘处理’干净,送回老家了。

    一个不值一提的工具人而已,现在的问题不是她。

    ” 他端着酒杯,缓缓走到沙发前坐下,将话题的主导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。

     梁颐:“你现在该头疼的,不是怎么去报复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,而是怎么保住你那件真正的‘收藏品’。

    你总是这样。

    分不清什么是你可以控制的‘棋子’,什么是集团暂时借给你玩的‘工具’。

    你把米琪当成你的私产,才会给了雅姐这么好一个发难的借口。

    说到底,你还是太感情用事了。

    ” 笪其兆被他说得一滞,此刻他已无心纠结米琪的事。

    他眼中布满血丝,声音嘶哑地打断了他。

     “可她要把苏悦送进‘琉璃樽’!”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那份失控的恐惧让他完全抛弃了平日的伪装,“我计划了两年,梁颐!整整两年!每一步都在我的计算之内!现在雅姐那个女人一通电话,就要把她要走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