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彩虹装着神奇物体的彩虹布袋。

关灯
屈历洲躲她的动作也是。

     她看得出来。

     再确切点,屈历洲根本是条件反射下排斥她的碰触。

     坦白说,屈历洲称得上一位完美合格的丈夫。

    至少在外人眼里看来绝对是。

     他风光霁月,矜雅斯文。

    即便两人是婚后不熟的婚姻关系,但结婚半年来,无论各种节日或是他出差回来,屈历洲从不忘记为游夏准备礼物。

     他从不强迫她做事,从不干涉她自由,甚至从不打断她说话。

     她提出的要求,他通常会答应。

     同理她坚定拒绝的事情,他会顺从。

     就算她发脾气,他也从未表露过不尊重或不耐烦。

     所以厦京市顶流圈层的这几个大豪门里,屈历洲在那群名媛千金的“京圈最想嫁的世家太子爷”排行中高居榜首。

     可真正嫁给他的游夏才不这么想。

     “谁弄的这么无聊的排行……”她白眼。

     这半年和屈历洲接触不算多,但也足够令她看清男人温和下的冷漠底色,所谓注重礼节不过是疏离淡漠,绝对理智下是绝对的孤清傲慢。

     他讨厌别人缺乏边界感的触碰。

     包括她这位“妻子”在内。

     游夏熄灭掉所有香薰烛火,清空投影仪的播放记录,好半天才琢磨过来: 所以他刚才反应那么大。

     是以为她想碰他? 游夏将酒瓶通通堆到水吧区,没好气地用力墩了下手中酒杯。

     到底谁要碰他啊? 真招笑。

     以为收拾得差不多了,回头时看到沙发前的地毯上,还四处散落着不少她用过的纸巾。

    游夏连忙找来干净的纸袋,一股脑地全扔进去。

     看片真是挺废纸的。

     以后还是少看。

     其实下午游夏在影音室里也不完全一直在做那种事。

    她起初是在工作的,原本找了不少国外建筑学的正经片子想找找灵感。

     她也不懂这脑子是什么时候开始搞黄的。

     她更不懂,不就是陪了她一晚的便宜男人吗?为什么总是动不动出来刷存在,几乎填满她思绪的缝隙。

     之前还只是会在晚上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想起他,想起那晚她仅能记住的为数不多的几个片段细节,他有意的粗鲁、炽烫的抚触、或者湿哑的喘… 现在发展到大白天的,工作的时候也会想到他。

    想做那种事。

     果然还是婚前那晚吃的太好了吧。

     食髓知味,容易寂寞。

     游夏不由地轻叹一口气,转身开始低头收拾沙发。

     时间紧迫,她来不及一点点分类,扯过旁边的空纸盒,把工作相关的各种文件资料、毛毯、眼镜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塞进里面。

     最后拿起“小玩具”,抽出湿巾擦干净。

     想着反正等下也要清洗消毒,游夏就没把它放到原配带锁的小盒里,索性直接用一块彩虹色绒布包起来,随手丢进已经满满当当的纸盒边缘。

     终于收拾好了所有,游夏心情畅快地抱起纸盒。

     然而刚一起身,她蓦然看见眼前房门大敞四开,原本应该在外面接电话的男人正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 门外亮堂的光被他身子遮挡大半。

     余辉描洒他修直挺拔的轮廓,恍惚像带着出尘的神光。

    背光视角会最大限度地清晰化他的身线体态,宽肩,劲腰,腿长,肌理硬朗精健。

     他身上那件暗红衬衫色调浓烈,与他优雅自矜的气质却并不相悖。

    反倒将他身上独具的清贵风度烘托得愈发光鲜。

     一个大男人,还唇红齿白的。

     几乎靠近某种风流的、慵懒的格调欲感。

     那一秒游夏想,如果不是自己做贼心虚,她一定会欣赏他卓然玉立的身姿,不带有跟他对付不来的偏见,只是单纯被颜霸硬控。

     可是。

     此刻屈历洲懒散斜身倚在门边,手机仍贴在耳边没挂断。

    他嘴角噙着稀微弧度,朝她投来一道视线,微翘眼尾勾着几分若有似无的促狭意味。

     令她分不清他是在专注电话,还是,在观察自己。

     被洞察剖析的情绪在盘旋。

     他无从揣摩。

    她无处可藏。

     游夏忍不住产生自我怀疑。

     她刚才没关门吗? 屈历洲又是什么时候来的? 她关闭影片之前? 收拾纸巾的时候? 还是,她认真擦拭“小玩具”那时…… 游夏觉得自己下午在这里干的那点事儿破绽越来越多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屈历洲会不会在哪个环节觉察到什么,她也不敢多问。

     现在她只想抱着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