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烈药(上)屈历洲,只有我能帮你,要……

关灯
认识塔吊,今天只是单纯地路见不平,就不顾危险冲上去救出狗。

     至少是个爱护动物的正直小孩,她倒是有点对屈戎刮目相看了。

     看着屈戎眼里敢怒不敢言的情绪,游夏开口诚恳道歉:“对不起了,屈戎,是我没搞清楚错怪你,你想打回来或者需要额外的补偿,可以随意提要求,抱歉。

    ” 屈戎懵了:“啊?” 这还是游夏吗? 处处跟他针尖对麦芒的游夏,竟然二话不说,坦坦荡荡跟他道歉,反而把他弄得不知所措了。

     “我们老屈家,打女人这事儿是不存在的,”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,脑袋短路,连开卡的事都忘了提,“诶没啥大事,你都道歉了,我不怪你了啊。

    ” 游夏是爽快人,既然屈戎不计前嫌,她立马问出关键问题:“是谁弄了我的狗,你看见脸了吗?” “没,那人一身黑,戴着帽子口罩,是男是女都看不清。

    ”屈戎摇头。

     她感觉肩膀上屈历洲的那只手有点碍事,一下子拂开,离屈戎近了一步,又问:“你有发现什么异常吗?” 屈戎说:“我感觉那人认识我,至少知道我是屈家二少,看见我过去,那人撒腿就跑了。

    ” 两个人沉浸在探案的线索里,没发现后方屈历洲脸黑如墨。

     屈历洲空着那只被她拂落的手,嘴角绷成一条冷硬的线,眼窝深处漠然的冷光严寒透骨。

     鼻翼微微收紧,带动每次呼吸都深重沉缓,仿佛在胸腔压着块千斤的沉水石。

     再往下去,颈侧突显的肌肉修长有力,宛如蓄势待发的弓弦。

     “哦对了,那人用来套狗的器具还被我扔在外面呢,你赶紧让人捡回来保留证据。

    ”屈戎想起来提议道。

     游夏点头:“好,我这就安排。

    ” 刚刚还大打出手的两个人,现在竟有结伴破案的架势。

     甚至无论哪一种,他们都把屈历洲当做不存在一般。

     屈历洲眼角抽动,薄唇几乎抿得发白,却在唇角忽然牵扯出一抹极为浅淡的弧度,像块坚冰裂开细纹。

     纯净迷人,又危险至极。

     他轻轻推了下游夏的后腰,笑着提醒:“既然已经解开误会,那么我们可以回家了,对么?” 游夏终于注意到一直默默守候的老公。

     “哦对,”她赶紧推开门跨进去,回头居然还是对屈戎招呼,“进来说吧。

    ” 屈历洲先一步跨进门,从后环抱住她的腰,下巴搁在她肩窝,温沉嗓音带着些疲倦和怨怪:“夏夏,我说的是‘我们’。

    ” 屈戎就这样被挡在门外,他仰头看着,他的哥哥揽抱着女人,仿若一头护着珍爱猎物的猛兽,垂眸凝视他的眼神暗得不见一丝光。

     游夏暗自想抠开屈历洲的手,但屈历洲禁锢她的力气大得吓人,手臂牢牢地箍住她的腰身,还将一部分体重压在她身上,恰好是压得她动弹不得的程度。

    肩窝也被他下巴硌痛。

     她真的不懂了。

     这人就非得在这种时候,秀什么破恩爱吗?现在的时间点合适吗? 屈历洲把她扣在怀里,在她看不见的角度,眼神和声音都充斥上位者的震慑力:“我们家的事,我会查,你可以走了,屈戎。

    ” 屈戎眼见着屈历洲抬脚要把门踢上,赶紧表明: “哥,其实我是来找你的,我有事……” “明天你的卡会复额。

    ”屈历洲打断他,一句话就轻易将少年的乞盼实现。

     深色檀木门缓缓闭合,最后门隙里流出男人的眼神阴郁寡冷。

     他用逼退雄性竞争者那般的低吟语调,警告屈戎: “现在,滚。

    ” 别墅大门彻底闭阖上。

     游夏搞不懂屈历洲这人抽哪门子疯。

    从刚才出现到屈戎走,一整个晚上都很奇怪,虽然话还是不多,但句句都带刺,尤其对屈戎。

     她想拦人没拦住,气得回头瞪他一眼,质问道:“你干嘛急着撵人啊,我跟屈戎还有话没说完呢,你……” 她后话没能出口,陡然僵在嘴边。

     因为她发觉眼前的男人好像……看起来状态很不对劲。

     屈历洲松开她,一手撑在门上,身形微晃,似乎竟然有些站不稳的样子。

    他半低着头,乌密黑直的长睫垂敛下来,完全遮蔽起那双幽深的眸。

     灯影流动间,只照下晦黯难懂的阴翳弥留在眼睑处。

     游夏看不太清他的表情,只隐约觉得他有些异常,不由地轻蹙眉尖,走过去伸手拉住他的手臂问:“你怎么——” 这次一样没能把话说完。

     前一秒还勉强可以自己撑在门边的男人,这一秒顺着她拉扯的力道,居然稳不住身体重心直接歪头再次倒在游夏肩上。

     “喂,你……”游夏被他吓了一跳,下意识伸手接住他。

    瞬时,雨后冷茶香调挤入鼻腔,清消冷峻的味道里混染着明显浓郁的酒香气。

    酒气将他玉润薄凉的气质玷染,片点荤浊欲感,随浅绯着色在他脸颊。

     “你喝酒了?”游夏不免感到意外。

     “嗯…”男人闷哑应声。

     真奇怪。

    他们从机场分开到现在也不过半天的时间,外面连天都还没黑呢,什么场合居然需要他堂堂环仕太子爷大白天的应酬,还…喝成这样? 印象里,屈历洲与她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。

     她爱玩,嗜酒,重欲,贪欢,不设计划、不守规矩,不想明天。

     而屈历洲几乎是她各种意义上的反义词,他理性,寡性,流程规整,万事妥帖,没有任何不良嗜好。

    不碰烟,不酗酒。

     这好像是游夏头一回见到屈历洲喝多,有些失态的样子真是百年难见。

     她没法,毕竟跟他没仇没冤,还能把他丢在大门口不成? 她只能搀起他,步步艰难地走向沙发。

    撑起重物是很考验核心力量的,她腰腹用力到酸痛,连拖带拽艰难地架着他往前走。

     “你倒是自己走两步啊!最好别是在这给我装!”她全程骂骂咧咧的。

     只是游夏本就缺乏锻炼,很快就招架不住屈历洲将近一米九的个头,快到沙发旁时已经撑不住这个男人的重量,腿上一软,下一秒天旋地转,她斜栽下去。

     所幸她摔在沙发上不至于受伤。

     不幸的是屈历洲随她一同栽倒,超大一只男人,整个扑压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 她肩头原本披着他的外套,也在这个过程里散落在地,荒唐凌乱惹人羞恼。

     游夏立马伸手去推他,不料屈历洲一反平素礼貌分寸的绅士素养,非但不配合,反而更加压紧她的身子。

     腾出一只手径直捉住她的两只手腕,圈紧,压过她的头顶扣在沙发上,令她一时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 他凑抵过来,鼻唇稀微蹭弄了下她的颈窝,闷声含混:“夏夏,你真的很不乖。

    ” “我说过的,不许再跟他打架。

    ”他贴得更近,薄唇几乎压在她颈侧动脉,轻缓慢吻地厮磨,以唇温读取她血管脉跳极力泵搏的生命力,聊做抚慰。

     “怎么不听话,嗯?”他语气还算温柔。

     只是温柔得有些残忍。

     男人吐息炽烈,喷洒在她颈侧肌肤,偏烫的体感温度细细密密渗透皮肉之下,涌进血管,一下子激惹起诡异燥郁的热度,令她的全部感官烧灼得敏感。

     游夏不自觉皱起眉,缩蜷起单侧肩头,想要偏头躲他。

    却发现早已被他逼至沙发最里面,又被他施力压住身体,无论她如何避让,都无法从他的气息包围里逃遁半分。

     她只能再次试图抽动手腕,更是徒劳。

     男人桎梏的力度坚定不移,令她根本无从撼动半分,她蜷起腿想踹他,偏偏对方早有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