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 婚纱一起洗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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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轻微恐怖的节奏落在游夏耳里,宛若一段催人性命的倒计时。

     怎么脸色这么差? 你说怎么呢? 位置上,她被屈历洲堵着座位,挤压在他的身体和玻璃窗之间。

     四面合围的角逐里,游夏愣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。

     “没……”游夏胡乱抓起餐巾擦了下干净的嘴角,欲盖弥彰时,力度失真蹭红了皮肤,显得她此刻处境更加狭窄可怜, “可能下午回别墅收拾东西累着了,没什么胃口。

    ” 借口有够拙劣。

     “是么?”他的浅笑低沉又动听,眼神却像个开膛手,一寸寸剥露出她强装出来的镇定,“那就更要多吃点,补充消耗的体力。

    ” 他把亲手剔好每一块碎骨的排骨汤,稳稳放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 清冽飘香的汤汁波光荡漾,映出他温润如玉,却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。

    他在此时再次发问: “你下午回去,是为了和屈戎的约定,对么?” 游夏睫毛摇颤,连同底下的瞳孔也剧烈收缩。

     “你要把塔吊送去别人家吗?” 分明事实上是屈家老宅,严格来说也是屈历洲的家,但是对屈历洲来说,屈家老宅已经算是“别人家”了。

     她真的……忘了这个男人病态的独占欲。

     游夏看着碗里承载着无形压力的汤,清白的汤水表面似块油润的玉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摔得粉碎,她不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
     她撑不住,没答,低下头任长发垂落,遮住煞白的脸颊。

    像个机器舀起一勺汤送入口中,温热的荤汤暖过食道,却如同吞金饮冰。

     她能清晰感觉到整个过程里,屈历洲目光的重量沉甸甸压在她肩上。

     男人带着洞悉的目光中,尽是玩味和掌控,他告诉游夏:“塔吊我已经接走,送去狗狗学校了。

    ” 放在以往,游夏会立刻生气,斥问谁允许他自作主张决定她的狗,但她现在,有些不敢了。

     可怕的很。

     这个男人的压迫力实在太强。

     而且不太正常。

     他温言软语:“等它学成回来,除了爸爸妈妈,它谁也不会认。

    ” 难道除了他们夫妻两人,塔吊需要见人就咬吗? 有点诡异。

     游夏如坐针毡,已经没法正常思考了:“行……行吧,免得以后再被人害了。

    ” 她的顺从让屈历洲都怔愣一下,转而,他享受性地抬手抚摸她丝缎般的长发:“夏夏今天好乖。

    ” 游夏的手抖得更厉害了,勺子在碗沿磕碰出轻响。

     原本计划好的,该怎样拷问屈历洲,仿佛一切都反过来,成了针对她自己的刑讯。

     屈历洲抽出她手中勺子放下:“不想吃就不吃了,我们做点别的。

    ” “做什么?”游夏迷茫抬头。

     “做点夫妻该做的事情。

    ”他一手抄起她的腿弯,轻松将她从椅子上打横抱起。

     都这种时候了,她怎么可能有心思陪他做…… 她想要挣扎的动作,在看清屈历洲带她去往的方向时,就僵住了身形。

     是他房间的方向,她刚刚在观察联想的。

     “刚才你一直盯着我的房间看,是不是好奇里面有什么?” 似乎很善解人意,又带着恶意的挑逗。

    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,明明就是知道她在别墅里,进过他的房间,看见他房间里有些什么。

    他什么都知道,却不提只假装不知道。

     屈历洲抱着她,慢步推开这扇房门。

     当灯光莹莹亮起,她想象中的画面没有出现,甚至做足准备后,室内的场景给她以别样的观感。

     一套洁白的婚纱被纯黑色人模衬托,静静摆放在房间中央。

     这条婚纱款式大气,剪裁设计中有许多清晰的线条和立面,千万颗钻石透出白纱,闪射出耀眼的光芒。

     说是婚纱,更像女王的加冕袍。

     游夏辨认了很久,才发现这是和屈历洲婚礼当天,她穿的那条。

     当时太轻慢这段婚姻,以至于后来的今天,她才能领会到这条裙子美得多么大气磅礴。

     那天的屈历洲也同样不似今日,疏离持重,温雅矜骄,就连仪式上那个吻,都是他极尽绅士主动错位的轻碰。

    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?连发丝也私藏的怪癖,是他的本质还是变质? 她多希望今天自己是活在梦里。

     当她观察婚纱时,屈历洲也低头垂眸,正观察着她,饶有兴致地欣赏她惶惑惊疑的表情。

     游夏想下地,屈历洲却抱着她闪身一拐,径直走进了房间的独立卫浴。

     “等下…你等等,我们聊聊……”游夏怕他要做什么,慌忙出声。

     屈历洲俯身将她放进自加热浴缸,反手挑开温水开关,然后弯腰极其自然地开始解她衬衫的纽扣,“嗯,一起洗澡边洗边聊。

    ” 这能聊个鬼啊! 汹涌的温水奔淌下来,已经将她的裙装打湿,她着急地想扶着浴缸站起来,却因为脚下打滑两次,没使上力。

     像是按住不爱洗澡的布偶猫那样,男人轻而易举地按住她。

     作为安抚,他温热的唇在她额角印下一个轻吻:“宝宝乖。

    ” 游夏浑身骤然绷紧,说不清自己是更加僵硬还是变得虚软。

    只觉得颈后寒毛倒竖,仿佛被毒蛇的呼吸拂过。

     她强迫自己放松肩线,指尖深掐进了掌心软肉。

     屈历洲得以趁她呆愣的机会,继续拆解她的衣物,直至游夏身上只剩下一件细肩带文胸,仰头傻傻地看着这一切发生。

     他无疑享受着她心知肚明又强装冷静的表演,耐心的猎手会等到雀儿入网,徒劳扑棱羽翅至精疲力竭。

     她思绪的每一丝细微挣扎,她眼中显露的犹疑困顿,还有最令他爽快的、对他不由自主的情意,都在他眼中无所遁形,并带来至高无上的隐秘快感。

     否则,夏夏怎么会任由他剥去衣服呢? 水位上涨,男人光裸着比例优越的身体露出腰间一抹极淡的疤痕,像是被什么锐器划伤的旧痕。

     他跨进浴缸,从后环抱住她,单手解开她靓白脊背的排扣,吐息在她耳后滚烫如沸: “我们开始吧,夏夏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