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初夜他决定把游戏进行下去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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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,性子多么恶劣叛逆,没少让游聿行这位小叔操心。

     但当第一眼看到她的鲜活美艳,只觉得有趣的他又怎么会想到,自己在不久后就会被小姑娘捅一刀。

     眼看着小姑娘在紧张兮兮地躲避着什么人,还钻进报废汽车的后备箱,他错以为她没有攻击性,伸手掀开箱盖时,寒光一闪,她握着刀子出击的速度很快。

     所以即便他敏捷地避开要害,那金属锋刃还是刺破了衣衫,快准狠地楔入他左腰侧边。

     “别过来!”那声音急促,带着不容置疑的野蛮恐吓,像被逼到绝境的小猫。

     低头,只看见一双惊疑漂亮的眼眸,在幽暗光线里,燃起火焰般摇曳灼热的惶恐与决绝。

     在解释了来意之后,女孩竟然变得有商有量起来,强吻之前都要确定他的清白身。

     追兵的脚步近在咫尺,女孩温软的唇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吻了上来,不,应该说,撞了上来。

     因为她毫无章法,只有纯粹的求生本能,气息滚烫而混乱,牙齿磕碰到他的唇,力气大到他还在流血的伤口都微不足道了。

     他永远记得她吻他时的目光,带着约等于无的歉意,后怕,和一种奇异的嚣张,亮得灼烫。

     那几天,他也曾用受伤的借口接近她。

     直到【环仕】开展征伐美国市场之行的第一步受挫——收购的第一家酒店失火那天,游夏拼了命地上来找她,对他发火,说她有多担心,还傻里傻气抢救出他的电脑。

     他才突然发现,自己的力量还不足够保护她。

     那个吻的余温,她眼中不顾一切的肆意妄然,连同这台旧款的电脑,从此在他完美运行的躯壳里埋作一颗定时炸弹。

     她说不喜欢弱的。

     她说要把酒店开满世界才厉害。

     那他就去做,他做得到。

     酒店起火原因是对家做局,屈历洲很快回环仕总部,一边组建美国分司的法务组,一边重新规划市场开拓计划。

     此后,他们仿佛再也没有交集。

     但那是游夏的视角,屈历洲做的事却数以万计。

     七年,两千多个日夜。

    环仕酒店的徽标在全球地图上不断点亮新的标记。

     屈氏资本运作的版图持续扩张,每一家新落成的五星级酒店都是新星总裁教科书般的杰作。

     腰上的旧伤痕凭借医学手段可以完全消除,但他不,他执拗地留着创口,像是留着一个嵌入他自持秩序的活体坐标。

     一个来自另一极世界的,蛮横又璀璨的烙印。

     当他归国而来,定居厦京稳定后,终于得到和游家联姻的机会。

     新婚前一夜的媒记召开会上,出席的只有屈历洲和游聿行两位双方话事人,游夏没有出现。

     28岁的屈历洲戴着金丝眼镜,面色如常地将发布会进行到末尾,在觥筹交错中展露更为无懈可击的温雅微笑,精准地切割利益,如同这是一场普通的商业联姻。

     只有他自己清楚。

     每一次深夜加班,每一次在顶层套房独处,俯瞰陌生城市的灯火,指尖无意识抚过早已愈合的腰侧旧痕。

     揭开后备箱时的混乱,唇上的灼痛,她眼中透亮焕发的野火便会将他一遍遍烧蚀干净。

     结束发布会的屈历洲坐在车里,衔着支烟翻阅手上不计其数的报告和偷拍照片,镜片后的眸光深不见底。

     听说她去了邮轮派对,参加酒水节,应该是想做婚前最后的狂欢。

     所以他果断驱车去港口。

     从那一刻开始,他要加入她所有的狂欢,他要,存在于所有她存在的地方。

     看到她从舞池里晕晕乎乎回到邮轮顶层套房,他淋湿上身白衬,算好角度,坐在了回去套房必经之路的水吧前。

     他腕骨发力晃动洋酒杯,看似一派闲散慵懒,却没人知晓,他抵在冰球之上的指尖正在无可自控地发颤。

     那是时隔七年的见面,她还是那么明媚生动,张扬叛道。

     即便双眼朦胧,还是能从水灵灵的瞳孔里,看见不屈跳动的光亮。

     “喂。

    ”大小姐游夏在这之后,指中他,“就你了。

    ” 她踉跄走过来,脚下一软跌入他怀里。

    屈历洲适时出手,扶住她软得快支撑不住的腰肢,环抱着她,不自觉沉迷在她飞红的脸颊上,他在认真观察她,在斟酌重逢的第一句话: “怎么喝这么多?” 游夏突然拽扯住他的衣领,将他拉得弯腰,鼻尖擦蹭过她软嫩的脸庞。

     “废话少说,陪我睡。

    ”她突如其来的命令,让他眉梢微挑轻愣。

     但他还是顺从地横抱起她:“困了?房间在哪里,我哄你睡。

    ” 游夏撑着眼皮指了道门。

     屈历洲安稳地将她抱进去,放躺在床上,游夏忽然一个鲤鱼打挺,翻身把他压在身下。

     “磨磨唧唧的,你到底会不会伺候人啊?” 跨越时间地点的限度,她又开始吻他,红唇不断印在嘴唇、下颌、喉结和锁骨,她说, “脱我衣服啊,就像现在这样。

    ” 她的手在胡乱解他的衣服。

     这超出了屈历洲的预期范围,他一手捉住她作乱的双腕,问她:“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?” “知道啊。

    ”她伏在他耳边吐息潮湿,“干……你。

    ” 男人猛然翻身,调转姿势压制女人,空出的手钳制住她纤瘦小巧的下巴,终于从她迷离神色里看出不对劲。

     屈历洲的声音沉了八个度:“我是谁?” 游夏即答:“男模,这船上多的是。

    ” 屈历洲气笑了。

     刚才还以为是心照不宣的重逢,没想到他的未婚妻根本不记得他,还把他认成男模。

     明明戴着的耳环是他送的聘礼,却敢在这里酒后和男模乱性。

     在他怒意攀升的某个中途瞬间,他感到自己的裤链被女人松解开,随后一双冰凉小巧的手贴合捉住他的重要部位。

     深沉的呼吸猛然一窒,像被卡住脖子,男人的目光震颤,腰背控制不住抖动起来,想挣脱又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 “你到底行不行呀?” 女人嘟囔地埋怨着,“不行我就换人了。

    ” 她还想换人?? “喜欢玩是吗?” 屈历洲咬牙,俯身堵住她嘟起的小嘴,没收她不安分的舌头:“我陪你。

    ” 那夜交付彼此的初次,疼痛过后爽快来得铺天盖地,透骨淋漓。

     为了让她尽兴,他扮着野男人的样子,故意取下她耳环,说些刺激她的话。

     事后他们相拥而眠,他以为到天亮就好,当她醒来看清他的脸,就会接受一切,他们就可以手牵着手,光明正大一起前往婚礼现场。

     可他低估了事情的走向,就像他从来不能完全搞清楚她的行动和想法。

     第二天天还没亮,游夏就惊醒跳起来穿衣服。

     她又慌又急,连还躺在床上的男人都没看一眼。

     来不及看,也不敢看。

     她头一次做这么荒唐的事情,把初夜花在一个男模身上。

     她身后凌乱的床上,屈历洲倚在床头,嗓音低哑:“这就走了?” 她握着门把手准备偷偷溜走的身影一顿,背朝他摆摆手:“我今天结婚,能不着急吗?” 分明心虚到不敢回头,偏要假装身经百战。

     落荒而逃前,游夏为了不输面子,强装淡定道:“昨晚很尽兴,你是我睡过最棒的男人。

    ” 身后,屈历洲有一秒沉默。

     只是有些不太明白她的胜负心。

     昨夜她醉酒也难掩生涩的画面,被他破开还咬牙坚持的湿红眼眶,一帧帧在他眼前回放。

     思索间,她已经“砰”地甩上门,消失在那里。

     看啊,她活得如此肆意,如此旁若无人,将他用尽一身力气才锁进囚笼的野性,毫无保留地泼洒挥霍。

     他抬手,凝视着指尖悬挂的,她的一只耳链,铂金的棱角折射出他此刻的眼神, ——不再是温柔完美的面具,而是属于追猎者那志在必得的幽光。

     她总是那么出其不意,像是已经消亡在幼时的,不必向任何人、任何规则妥协的他自己。

     是他亲手埋葬在阿诺小坟冢旁的灵魂碎片,在她的生命里独自绽放得惊心动魄。

     他们是两套相反的验证结果。

     因此她能够轻易点燃他的“有序”,成为值得他押上全部身家性命的“独家藏品”。

     婚姻在前,情人在后。

     那天早晨,他决定把游戏进行下去。

     - 在烈焰焚城里碰得灰头土脸的,还是不是公主。

     被荆棘束缚至鲜血淋漓的皎洁,还算不算月光。

     厦京的第一对爱侣就是这样,在各自锈蚀的私欲里互相纠缠索取,不止不休。

     游夏看来,这是一份贪功冒进的爱情。

     可对屈历洲而言,爱她是孤身久闭于暗室的酸涩绝望。

     夏夏是他阴湿晦暗的渴症,痼疾膏肓难藏。

     爱她明艳高悬,恨她光热普照,唯独不可私吞。

     当谎言覆霜,爱人会执以明灯,用以炽热,融化天明前最后一片黑。

     从此你不必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 —— 这个简单故事带来的甜蜜心情,会随着盛夏蝉鸣愈演愈烈吗? --正文完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