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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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作为老板能不能有点追求?”小雨无奈。

     袁盈笑笑,推着她往外走:“梦梦走之前给我们定了烤全羊,吃完再下班呀。

    ” 小雨到底年纪小,一听有大餐可以吃,立刻精神一震:“烤全羊?” “嗯,还有啤酒。

    ”袁盈说着,给大武也发了消息,让他过来吃好吃的。

     两人说着话往外走,阿野和束鳞已经喝上了。

     阿野一口气一罐啤酒,连喝三罐后打了个嗝:“这什么,好奇怪。

    ” “啤酒。

    ”束鳞慢悠悠喝一口。

     阿野再开一罐:“报喝。

    ” “那你还喝。

    ”束鳞无语。

     阿野:“再尝尝。

    ” 又一罐。

     阿野:“还是报喝。

    ” 再来一罐。

     袁盈:“……” 小雨:“……” 烤全羊本来就是在店里烤到八成熟就才带出来的,再烤个二十分钟就可以吃了。

     大武赶到时,阿野束鳞小雨已经排排坐好,他立刻搬个凳子坐过去。

     烤肉师父分好了羊肉放在他们面前,阿野用叉子戳起一块,吃完之后眼睛都亮了:“好吃!” “是挺好吃的,但我还是更喜欢羊肉串,切得小小的比较入味。

    ”大武评价。

     阿野:“羊肉串是什么?” 大武小雨同时震惊:“你不知道什么是羊肉串?!” “不知道。

    ”阿野十分诚实。

     大武倒抽一口冷气:“哥们你是哪个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啊,怎么会没吃过羊肉串呢?不行,太可怜了,等我发了工资,说什么也要带你去吃一顿。

    ” “他可是非常能吃的。

    ”束鳞提醒。

     大武一摆手:“我之前天天给你们送早餐,我还不知道他有多能吃?放心吧,绝对管饱。

    ” 阿野顶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礼貌点头:“谢谢。

    ” 大武打开一罐啤酒,和他碰杯,束鳞和小雨立刻也跟着凑热闹。

     一片祥和。

     袁盈心情复杂地喝了一口酒,不懂阿野没常识到这种地步,她之前为什么一直觉得很正常。

     梦梦妈妈买了很多酒,刚开始烤羊的时候摆了两大桌,这才没过多久,就只剩下三分之一了。

     小雨没有喝酒,吃了点羊肉就开始玩手机了,阿野一罐接一罐,很快就变得迟钝。

     他醉得很明显,束鳞也没好到哪去,上蹿下跳像个猴子一样。

     在他又一次一跳两米高后,烤肉师父和大武不约而同地开始鼓掌。

     束鳞激动得脸都红了:“谢谢,谢谢,没想到大家这么喜欢一条龙的表演。

    ” 袁盈瞳孔颤动,默默别开了脸。

     小雨突然啊了一声:“气象局发短信预警了,说过两天会有特大雷暴雨……完了,本来神秘黑影被澄清后生意就不行了,这回更是彻底歇菜,老板我们的雨布好像烂了,这两天得赶紧买一张了,免得屋顶像去年那样漏水。

    ” 袁盈还在走神,似乎没听到。

     小雨正要再次提醒,旁边的阿野好奇:“什么是雷暴雨?” 小雨:“这你都不知道?就是打很大很大的雷,下得很大很大的雨。

    ” 阿野:“哦。

    ” 只是下雨啊,他还以为是什么呢。

     小雨对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很是不满:“别小看金林镇的雷雨,很恐怖的,前年就有一个在逃杀人犯,打雷都不知道躲,结果被劈死了。

    ” 阿野又来了兴趣:“杀人饭是什么饭?好吃吗?” 小雨抓狂:“杀人犯是人,不是吃的!你能不能不要瞎打岔!” 阿野皱眉:“劈熟了也不能吃?” 袁盈瞳孔持续震颤。

     烤全羊活动还在愉悦且诡异地进行中,袁盈感觉自己再坐下去肯定要疯掉,就找个理由先回去了。

     房客们已经全部离开,民宿里静悄悄的,袁盈迈着疲惫的步伐往楼上走,走到卧室门口时,下意识看向对面紧闭的房门。

     一天了,他都没从里面出来过。

     刚才吃烤全羊,束鳞和阿野也没提过要叫他,好像他一天不出来也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 为什么?跟喂血有关吗? 袁盈想起自己体检回来那天,嘴里也有很重的腥涩味,而身体一向健硕的烛风,也是在那天突然着凉,夜里还发了高烧。

     如果是以前,袁盈不会将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,但从昨天开始…… 袁盈静站许久,还是轻轻推开了那扇门。

     他好像永远学不会门锁的正确用法,无论什么时候,她都能随时打开他的房门。

     屋里静悄悄的,床上的人睡得人事不知,袁盈走上前去,盯着他看了半天后,伸出手探了探他的脑门。

     没发烧。

     袁盈松了口气,低声叫他:“烛风?烛风?” 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 袁盈抿了抿唇,转身就要离开。

     睡梦中的人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,以不由分说的力道将她拽上床。

     身体落在床上的瞬间,袁盈就像在重演她体检回来的那个夜晚,只是场景换了一个房间。

     不是……他到底什么毛病啊。

     袁盈无语地挣扎几下,如她所想,根本挣不开。

    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,袁盈又动一下,却被他抱得更紧。

     “烛风,放开我。

    ”黑暗中,袁盈眉头轻蹙。

     正当她以为他不会回应时,却听到他轻哼一声。

     袁盈眼睛一亮,连忙看向他的脸:“你快放开……” 烛风双眸紧闭,显然刚才那一声只是呓语。

     袁盈突然没了声音,开始细细端详近在咫尺的这张脸。

     眉骨、鼻梁、唇形、轮廓,都是她熟悉的样子,只是头发变成了银灰色。

     看到他的头发,袁盈突然想起一件事:烛风来金元宝也一个多月了,她从来没见过他补染发根,他的头发却始终保持一致的银灰色。

     人的头发突然从黑色变成银色,这可能吗? 袁盈挣出一只手,插进他的银发仔细拨弄观察,确定一点黑色都看不到,仿佛天生就是银发。

     可和她同居的那一年,他明明是黑发。

     袁盈沉默片刻,干脆将手伸进他的睡衣,一寸一寸地摸索。

     锁骨正常。

     双臂正常。

     腹肌正常。

     包包也只有两个包包,每个包包上也只有一粒,不像猫咪,有六到八个猫咪咪。

     这些都是正常的,那除了头发,还有什么不正常? 袁盈想了很久都毫无头绪,正准备放弃时,她一抬头,就对上了烛风沉默的视线。

     手还停在人家包包上,甚至因为在思考,还不自觉地搓捻着,直到被他盯上,还下意识地抓了抓。

     万籁俱寂中,袁盈缓缓开口:“那个……你听我解释。

    ” 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烛风看着她,眼睛里覆着一层困惑的水光。

     袁盈:“那个……” 烛风动了动鼻子:“躁动期没有平复吗?” 袁盈:“不是……” 烛风:“奇怪,明明味道已经淡了啊。

    ” 袁盈沉默三秒,试探:“你是不是还没清醒?” 不然为什么一直在自说自话? 烛风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头发:“放了太多血,实在没有力气。

    ” “那我就不打扰了,你赶紧接着睡。

    ”袁盈忙道。

     烛风喉间溢出一声轻叹:“我尽力吧。

    ” 袁盈顿了顿,刚想问他什么意思,他就懒洋洋地钻进了被子里,偏硬的银发挤进了她的双膝之间。

     袁盈:“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