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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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澈薄情、寡义。

     他心如死水,装着至高无上的权势,除却高位,不为任何存在起半分波澜。

     想要这样一个人的爱与恨,同下十八层地狱并无区别。

     怀安当他不记恨是善,根本不知自己招惹了一个怎样的怪物。

     睡过一晚,怀安的头脑昏热好了些许,他身子不舒服,汗湿的里衣黏哒哒的裹在他的皮肤上。

     怀安欲起床,他的手脚挣扎不得,乌眸半睁,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,夜里竟将自己给卷了起来。

     此刻在床上和蚕蛹相差无差。

     折腾半天,软被散开一些,怀安半只玉足点在地上,里衣斜斜坠在他的腰腹间,层层堆叠的布料好似盛放的白花。

     南澈躬身进来,瞧见这一幕,他的视线在怀安白皙皮肉上覆着一两秒,而后像是看不会动弹的死物般,眼中无波澜,头颅垂下去,嗓音捏得尖细。

     “皇上,晏丞相在御书房候着您,说有要事相商。

    ” 怀安眼眸撩起,冬日冷,他这身子受不得这样的冻,但这古代的衣服他着实不明白,他的眼眸水亮亮的,哑着嗓子道,“朕想要洗澡。

    ” “皇上,不可,御医吩咐奴才,您病愈前,沾不得水。

    ” 怀安僵持,半晌,南澈去接了热水,他双手拿着白帕子,跪在怀安面前,“奴才帮您擦一擦。

    ” 醉春殿的殿门在白日里紧闭,若不是皇上后宫并无妃嫔,怕是要不了半刻,便会有艳色床帐之事传出。

     怀安的长睫轻颤,这身子皮肤娇气,沾染着烫意的手帕一过,皮肤便落了红。

     他没有被人这样伺候的习惯。

     脸埋进枕被里,露出的耳朵尖尖红到能滴血。

     这滚烫的热意蒸腾出的红,一直到怀安坐进御书房都未消散。

     晏旧辞的神色肃穆,“皇上,京都出事了。

    ” 六月天降冤雪,是当今圣上不仁,天道震怒,意欲降下天罚。

     议论声不知是从哪里传开的,晏旧辞知晓时,传言已经波及整个京都。

     怀安平和听着,他对这世界没有什么实感,民间厌恶他这帝王,他倒也不甚在意。

     只是不知,这究竟是所谓民意,还是他人的屠龙计划。

     谋害了原主的人,可还在盯着他。

     早朝时,朝臣关于民间谣传的字眼争论得不可开交,有激进党扬言,找出传谣之人,砍其头颅悬挂于东街菜市口。

     如若不是这壳子换了魂,原主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,甚至会做得更过。

     龙椅之上的人面容透出病色,他单薄苍白,手背抵在唇间咳嗽,“是朕的错,三日后,朕会去大真寺跪抄佛经十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