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七十五)可以陪陪我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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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的学习APP,再无其它,壁纸原先也是原始的,前段时间,被他换成了一张照片,是同学无意中拍下的班级一角,在照片狭小的角落,马尾飞扬的女生正倚在黑板旁,侧脸迎着光,旁若无人地笑,阳光落在她脸上,明媚如晖。

     他便将这张照片保存下来,放大,裁剪,以做壁纸。

     图片扩展到不合适的尺寸,在手机屏上留下了模糊的噪点。

    宿星卯指腹触碰那些噪点,仿佛能隔着电子屏幕,接触到真实的肌肤。

     他点进置顶,他们的消息停留在一周以前。

     之后被红色的感叹号取代。

     目光在她灰暗的头像上漫游。

     他如往常望着她不可见的主页发呆,忽然刷新出了新的朋友圈。

     …… 可是谢清砚还是说讨厌他。

     为什么呢,胸口好像堵了什么东西,闷闷的郁滞,好难受。

     他很苦恼,她比费解的微积分更加苦恼。

     为什么谢清砚不能喜欢他。

     他睁眼,听着山里呼啸的风声。

     以为就会这么到天亮。

     尔后,窗户响了。

     她来了,看见她,雀跃的风变得静悄,四周不再喧嚣,因为心脏更吵闹。

     他微微闭眼,睫毛在眼下覆起一层影子,唇动了动,遵从本心开口。

     … 关窗户的动作停住了。

     谢清砚睫毛濡湿,她钝钝地扭过头,未维持的表情显得僵硬。

     “你可以来我家,陪陪我吗。

    ” 他低落道,厚重的鼻音让他的嗓音变了调,像是生病了,流露出罕见的脆弱。

     谢清砚手指头在背后打结,没应:“你都把我拉黑了。

    ” “对不起。

    ” “不这样,你不会理我的。

    ”宿星卯语气清淡如水,缓缓向她这头流淌。

     他们隔窗对望,灵泉山还是旧时山。

     这一座山,一扇窗,一帘躲在云里的月,多少年的往事汤汤流过。

     已记不清多少次,他们总这样说话,小时候乍乍呼呼,她好像对他有讲不完的话。

     人为何长大,为何长大话就变少。

     他不解。

     但今天晚上,他好想和她说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