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肚子饿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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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经文,而是绘声绘色地描摹京师繁华与奇闻逸事。

     松山哪处野果甘甜,哪条小径景致绝佳,他都娓娓道来。

     杜若烟听得入神,杏眸明亮如星。

     两人之间的距离,在不经意间越来越近。

     这些落在杜若璞眼里,无异于烈火烹油。

     昔日只依赖自己的妹妹,如今竟被徐子文以几句趣谈、小恩小惠引得展颜,他心口酸涩翻涌,几欲失控。

     每见二人言笑,他眉色便沉得能滴出水,周身寒意逼人。

     这日讲堂自修,讲席未至,堂内人声低低。

     徐子文偏身向前,几乎将唇贴近“杜晏”耳畔,低笑呢喃: “阿晏可知,我前些日子在洛阳城,竟撞见孙怀瑾,自那牡丹楼悠然而出?” 温热气息拂过耳廓,杜若烟肩头一颤,本能欲避,却被他的话钉住心神。

     她偏过头,眼底一片迷茫:“孙博士去牡丹楼……吃酒会客罢了,有何稀奇?” 徐子文见她懵然无知,心头一阵悸动,声音压得更低,几乎是诱哄:“阿晏天真,不知牡丹楼是何所在。

    那可是与十里秦淮齐名的风月胜地……如此说来,你懂了罢?” 她心口一跳,猛地别过脸,声音低低:“你是说……那是勾栏?” 话未尽,自己倒先红了脸。

     那些秦淮河畔男女欢爱的诗句暗语,连同自己往日的淫靡情事,被徐子文几句话一并点燃,蜂拥而至。

     此刻又骤闻孙博士之名竟与风月之地相连,她心头只觉幻灭,敬仰瞬间崩塌。

     那面上,一边是双颊绯红,情态满满,一边是眸光迷离,怔怔出神。

     这副纯媚相生的模样,落在徐子文眼底,几乎令他失魂,唇畔的低语愈发怂恿: “是啊,阿晏,可曾想到,你敬重的人,也会沉溺风月?” 偏在此时,一旁有个好事的同窗压低了嗓子,探头凑了过来: “徐兄说的可是花朝节那桩?何止偶遇!牡丹楼那时大摆百花宴,叁日不绝,洛阳文士几乎都去了。

    “ 言语甫落,另有同窗附和,低语接道: “我记得清楚,那日书院依旧例在驿泉雅集,孙博士未到,连杜博士也未到。

    ” 杜若烟心口一窒,下意识应声:“是……没来。

    ” 指尖在书页上收紧,微微发颤。

     好事的同窗兴致正浓,眉飞色舞连声添话,声调也不自觉高了些: “正是!两位都在场。

    那百花宴新选了一位花魁娘子,才艺双绝,却偏是个清倌人,卖艺不卖身,引得一众公子趋之若鹜。

    近来又传要办‘拈花宴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