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力亲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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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手指摩挲了几下这张又倔还惯会撒谎的嘴巴,再次宣判死刑:“不行。

    ” 身前的人仍旧不放弃,甚至主动抓着他的衣袖,难得恳求的语气:“我不跑了,真的不跑了,这里多了那么多人,你不可能不知道,我就算想跑也根本跑不出去。

    ” 衣摆被拽得微微褶皱,魏知珩平静地凝视几秒,笑得意味不明。

     跟一个商人讨价还价,连最基本的谈判规则都学不会,还妄想从他这里获得利益好处,太天真了不是吗。

    还是说,他看着很像个散播好心的圣人,可以什么都答应。

     这样可不行,他又不是什么慈善家。

     “魏知珩你到底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”忍着将饭打翻在他脸上的想法,文鸢再也受不住,逼问出声。

     大名叫得挺顺口。

    他手一顿,只片刻,筷子再次抵在她唇上,强迫人张口:“有什么事,吃完了饭再说。

    ” 文鸢知道自己拗不过,只能麻木地张嘴,任由他一次次地将饭菜送进自己口中。

     这副喂食的画面令男人感到愉悦。

    他亲手喂过不少圈养起来的东西,却没有哪一个像现在这样赏心悦目。

    他瞧着这张一张一合的唇瓣,没擦什么唇脂却红得像血,艳丽勾人。

    在他的动作下,像被驯服的宠物,连张嘴吞咽的动作都那么曼妙。

     等到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,墙上的钟表已走过了十分钟。

     魏知珩绅士地用纸帮她擦拭嘴角,在女人狐疑地目光中缓缓站起身,向她伸出了手。

     傍晚柔和的夕阳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漂亮极了。

     魏知珩有着一张上天恩赐的脸,此刻收敛了锐气,暖阳下就是一块温润的宝玉。

     手伸过来时文鸢仅愣了半秒,立马明白了他是要带自己去见所谓的礼物。

    她没有起身,只是看着面前的摊开的手掌,迟钝地思考着。

     胸口那股不安的感觉再次涌上来。

    未知的东西才令人恐惧。

     魏知珩歪了歪脑袋,语气柔情:“不走吗?” 女人憔悴的表情并没有唤醒他的半丝怜惜,被强硬地拉起身,神色自若地揽过她的肩膀,而后带动着只会机械动作的文鸢去拆那份精心准备的礼物。

     一路上,两人心情各异。

    前者由身到心的愉悦,哼着曲儿,路过要进门收拾的佣人们都看得出他现在很高兴。

    他们嫌少见到魏知珩这么放松的时候,叫了声司令,都懂事地避开。

     后者则苦着一张脸,嘴唇咬得渗血,如临大敌的状态。

     就见两人往最里间的地方去了。

     那个地方,谁都没进去过。

    连前几天回来后,打扫都是魏知珩亲力而为。

     猜疑间,门砰地一声合上。

     由于速度过快,他们只见到女人踉跄了一下,却没见到里面究竟有什么。

     一扇黑门沉重而压抑,隔绝了所有光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