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、番外,谢文谦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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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做梦,却始终不敢伸手。

    直到那人掀开被子帮我涂抹药油按摩双膝,才终于确定下来,我不是在做梦。

    这个人,是实实在在的,活生生的在我面前。

     林易扬,我终于找到你了。

    真好。

     以后的日子简单而又祥和,幸福的不得了。

    那个人会帮我煲好喝的汤烧好吃的菜,会抱着我一起睡懒觉,会亲手帮我梳头按摩,会对着我温柔的笑。

    那样的日子太温暖太幸福,幸福到一向讨厌的胡萝卜味道也在变好。

     那人做了我最喜欢的豆腐脑,吃得心满意足,却也把那人不若以往灵便的动作记在了心里。

    那人只有脸上有两处明显的疤,其他地方,不清楚。

    他不说,似乎和以前也没什么两样,但那种不同还是一点一点显露出来。

     右臂无力,不能举过头顶。

    左手无法握紧。

    额头和脸颊两处毁容。

    这是我看到的,很心疼,谁知这却远远不是全部。

     直到那次变天,我才明白那人最痛苦的根源何在。

    痛到缩成一团,只有掰开嘴巴才能把药灌进去。

    痛到极致,却仍是顽固的不愿发出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 除了难过和愤怒,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当时的心情。

    那位过来看诊的太医只轻描淡写留了一句话:“现在好多了,以前更厉害。

    ” 易扬,我的易扬,这样的伤害,你是如何一个人忍下的?萧睿,如此对待这个人,你于心何忍! 平静下来,那人还是云淡风轻。

    是啊,林易扬,就是这样一个人,喜欢就是真的喜欢,不喜欢就是真的不喜欢。

    总是淡然,甚至连恨一个人讨厌一个人都不愿意。

    不去恨,却也不再爱,从此陌路。

     萧睿,那个人,能给你极致的爱,也能给你极致的漠视。

    有的时候我会阴暗的想,萧睿,如果想起以前,你会不会后悔? 从来不知道,边关也可以这样温暖。

    错了,我是来打仗的,不是来游山玩水的。

    可是,只要那人在身边,即使再艰苦,也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