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凌珊的母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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己,一辈子活得风风火火,受到那么多人的爱戴。

     她觉得这样子的母亲很酷,不被感情束缚住的女人很酷,虽然她是母亲人生定义中需要被“删除”的一环,但凌珊还是看着母亲的背影,以她为标杆成长了起来。

     她可能在小时候极度需要过爱,但是现在觉得爱也带不来任何,她甚至不知道爱具体是个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 母亲生前开的诊所虽然生意很好,但她总是会自己垫钱帮人付医药费,算来算去凌珊到手的只有几万块,诊所被剩下合伙的医生接手,除去答应每个月供应生活费外,其他琐事再与她无关。

     “小珊,你的妈妈真的很爱你。

    ” 诊所里其他的医生阿姨们摸着她的头感叹道。

     真的爱吗,可能吧,她也不太明白。

     可能以她母亲的性格,做出生下她这个决定就已经是对她最大最大的爱了。

     可是说到底爱是什么呢? 凌珊送走了来吊唁的客人们,自己又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望着母亲的相片发呆。

     “咚咚。

    ” 凌珊听到有人敲门,她走到门口,透过猫眼确认是谁这么晚了还在外边。

     是脸色不太好的靳斯年。

     半个月没见,他把头发染回了黑色,巴掌大的脸占满了凌珊的整个视线。

     靳斯年眼瞳的颜色很浅,嘴角微微向下,总是一副不开心苦大仇深的样子。

     “你来干什么?” 凌珊没有想太多,打开门让他进来,“靳叔叔和郑阿姨早上已经来过了。

    ” 靳斯年没有马上说话,他伸出两只手捧住凌珊的脸,可能是想仔细观察她的表情,一时间凑得很近。

     “你还好吗?” 靳斯年已经过了变声那段尴尬的时期,声音变得低沉温润,盯着她的时候瞳孔会微微缩紧,像是要把她锁定住一样。

     “既然来了就拜一拜吧。

    ” 凌珊没有回答他好,或者不好。

    只是转身从台面上抽出三柱香,点燃后又吹灭明火,眼神平静地递过来。

     “你还记得我说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