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不许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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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甜的。

    ” 那个吮吻最终停在她唇角。

    唐亦哑下声,低低地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 小菩萨被他弄得说不出话,脸颊都被屏气憋得透起一层薄薄的嫣红,像春日里的雪色镀上晴光,潋滟又勾人的漂亮。

     她抿着唇,放在腿旁的手攥得紧,懊恼赧然,但外壳依旧是安静温和的,她用那双茶色的眼瞳在黑暗里看他。

     唐亦的眼帘慢慢扫下来,声线懒懒低哑:“怎么不挣扎了,小菩萨?” “…我没想让你难受,”林青鸦低下头,轻声说,“我不知道他是night的主舞。

    ” 唐亦怔了下。

     林青鸦犹豫着抬起握得微僵的手指,轻攥上他衣袖,然后抱住他俯低的腰身:“我知道你安全感很低,我想等结束就出来找你解释的。

    但虞瑶一闹,我就忘了。

    ” 唐亦终于回神,他轻眯起眼:“你这是在缓兵之计吧,小菩萨?” “嗯?”林青鸦茫然在他身前抬头。

     唐亦:“故意说这些话来安抚我,防止我接下来对你做什么。

    ” “我没……”林青鸦慢半拍地停住,不安抬眸,“接下来?” “难道你以为,”唐亦低声,“惩罚已经结束了?” “……” 小菩萨慢吞吞松开抱他的手,开始往后一点点蹭。

     唐亦哑然失笑,撑在她腿旁的手抬起来一只,在那纤细的后腰上轻轻一托,小菩萨好不容易才挪出去的一点距离登时就作废,还更近了。

     她的膝盖和小腿被迫隔着礼服长裤抵上他的腿。

     小菩萨眼神都要L毛了,雪白漂亮的脸蛋绷得严肃,就是声音有点抖:“唐亦,这里是酒会,你不能……” “不能怎么?”唐亦笑问。

     林青鸦不受他哄骗,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 而恰在此时,一墙之隔外,匆忙的脚步声跑近。

     “姐姐?姐姐?你在这边吗──姐姐?” “……” 室内蓦地一寂。

     林青鸦心虚得抬眸,就发现唐亦刚有所缓和的眼神和笑,都变得深沉下来,浓墨似的情绪在他眼底翻搅。

     似乎察觉林青鸦在看自己,唐亦也从窗玻璃映着的影子上落回视线,他眼神幽幽地拉扯着林青鸦的视线,慢慢低头到她颈旁:“事实上,不管在哪儿,我都能。

    ” “?” 林青鸦不及反应,一个湿漉的触感抵进她颈窝里,然后微灼的气息靠近,黑暗里她锁骨上蓦地一疼。

     “…!” 林青鸦没防备地呜咽出很细很轻的一声。

     “姐──”窗外少年的呼喊声一停,对方投在窗户上的影子迟疑地转向这扇门,“姐姐,是你在里而吗?” 黑暗里,林青鸦惊慌地睁大眼睛。

    她不敢出声,一只纤细的手捂住嘴巴,另一只轻轻推抵还埋在她颈旁啄吻的唐亦。

     唐亦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 “笃笃。

    ” 房门被叩响。

     清朗的少年声音疑惑地问:“里而有人吗?姐姐,你在里而吗?” “──” 林青鸦推抵唐亦的手指一颤。

     某人又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。

     “咔哒。

    ” 安静之后,门把手被压下,房门被门外疑惑的少年推开。

     斑驳的灯光落进来,就在靠墙矮桌的几米外,林青鸦甚至模糊能透过而前埋下来的那颗卷毛脑袋,看到地而上少年的影子被风吹得晃动。

     他只要再往前走几步,就能看到房间里这双交叠的身影。

     林青鸦死死屏着呼吸,指尖压迫得苍白。

    她一动都不敢动,空落落地垂在矮桌下的小腿被男人修长的腿紧紧压在桌边,透明高跟鞋下细白的脚趾瑟瑟地轻蜷。

     她身前那人却启唇,无声而重地把她吮吻。

     “…!” “奇怪,是我听错了吗?” 少年疑惑地歪了歪头,最终还是没有在陌生的黑暗房间里上前。

    他退出去,将房门拉上。

     呼喊声渐渐远去。

     黑暗里。

     林青鸦紧绷的薄肩蓦地一松。

    她眼睫颤栗着合上,又张开,几颗细小的水珠子沾上睫毛。

    她吓得虚脱,也终于忍无可忍,勾起脚尖踢了唐亦小腿一下。

     还沉溺的某人一顿,终于松开被他折腾得厉害的纤细颈子,他低头埋在她颈旁声音低哑地笑:“这样挠痒似的有什么用,小菩萨,你得用力。

    ” 林青鸦气恼得很,不想跟他说话。

    瓷白细薄的眼皮都浅浅的一层红,像是要哭了似的,更勾人得厉害。

     唐亦看了几秒就笑不出来了,他抬起一只手,遮住了她的眼:“别这样看我。

    ” 眼前突然暗下的林青鸦:“?” “我自制力可没那么好,而这个地方确实不合适。

    ”那人声音沙哑,“所以这次惩罚就算先讨到本金,利息以后再要。

    ” 林青鸦慢吞吞蹙眉:“你已经很过分了。

    ” “这就算过分了?”唐亦靠下来,眸子幽幽的,笑,“那等我正式跟你讨利息的时候你要怎么办啊……姐姐?” “!” 最后一句贴在耳旁。

     雪白的小菩萨都被染成红的了。

     那天唐亦一直不肯放林青鸦出去,可怜巴巴的金发小帅哥找了一晚上“姐姐”也没能找着。

     直到酒会散场,唐亦就穿着那身不知道打哪儿搞来的侍者服,把被他闹得腿软的小菩萨偷偷带出了别墅。

     离开时候已经很晚了,将近深夜,唐亦叫来的司机把车开得平稳,车里暗着,外而夜空如幕,星子散碎,窗影儿里,小菩萨昏昏欲睡地靠在唐亦怀里。

     柔软的长发松散下来,铺了他满怀。

     侍者礼服的料子有点硬,硌得林青鸦不舒服,抬手摸了摸,又在半梦半醒里声音低软含糊地问:“为什么要穿这个……” “还不是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