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章 狠辣富哥发高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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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得的,他想要拿多少,都可以。

     可他不愿意……为了金钱……去操控另一个人的灵魂。

     这点灵魂比干净简单的交易关系更加浑浊不堪,更加会让他的一切,都从此染色。

     …… 时雪青在邢薇家喝酒喝得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这个晚上,邢薇在,吕艺萌在,陶舒也在。

    当年去夏威夷的七个人,只有剩下的三个男生不在。

    喝着喝着,邢薇兴之所至,把当年时雪青卖给她的包拿了出来,说:“这可是我亲手改造的,虽然贴了很多新东西,却完全能看出包的原样。

    ” 吕艺萌喝着喝着,却哭了:“我好想回到夏威夷,好想回到从前啊……” 她一直伤心,想来情绪稳定的陶舒也难受了。

    陶舒也说:“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,就是初中时。

    ” 一直闷闷地、不怎么说话的时雪青却把酒杯放下了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们,眼眸闪闪地笑起来。

     “说什么从前,你们还那么年轻。

    ”他说。

     说着说着,他也笑了:“还有,我也是。

    ” 没过多久,房间里几个女孩都喝得东倒西歪,杯盘狼藉。

    时雪青悄悄把容易被打碎的玻璃瓶收好,又披上外套,离开这间公寓。

     推门时,他回头看邢薇。

    女孩脸蛋红红的,躺在沙发上睡觉,甜蜜的笑容很幸福。

     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经历什么,也不知道被自己视为能吐露心里话的好友,和她的哥哥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。

    时雪青又走在两栋楼中间的雪地里,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,那寒冷的气温,终于又能让他的眼眶凉下来了。

     或许,他还得和邢钧聊聊,在他的情绪被雪风冷静下来之后。

    打开房门时,家里却安静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时雪青恍惚间以为邢钧走了。

     被冷风一吹,原本以为已经冷静下来的他,又有了想哭的冲动。

    即使他知道此刻的离开,也是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 等一下。

     怎么会有冷风。

     阳台门大开,他忽地在沙发上看见一个人影。

    邢钧原来没走,只是在那里躺着。

     好好的,怎么不去床上睡。

    时雪青意识到自己居然有瞬间的庆幸,于是很快咬住嘴唇。

    他安静地走过去,坐到邢钧身边。

     “邢钧。

    ”他说。

     邢钧却像醒不过来似的。

     邢钧一向睡觉很机警。

    两个人一起睡觉时,时雪青只是动一下,都会被他发现,而后抱住。

     事情有点不对劲。

    时雪青皱眉,伸手去摸。

     高烧。

     ! 时雪青一时愕然,竟然一下子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 他很快镇定下来,把阳台门关上,又跑去医药箱里翻退烧药。

    这医药箱还是邢钧买给他的,说是专业医药箱,特别贵。

     没想到,它的第一个用户不是瘦瘦白白的时雪青,而是高高壮壮的邢钧。

     留子生病大多是先自己处理自己扛,受不了了再去urgentcare或ER。

    时雪青找到药,又跑去烧水,才发现烧水壶已经被邢钧摔坏了。

     没办法,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,时雪青拿了个锅开火煮水,又跑回去给邢钧上冰袋。

    邢钧平时看起来像只猛兽,生病了倒是很老实,把他抱到哪里,他就待在哪里。

     就是吃药时不怎么配合。

    时雪青捏邢钧的嘴,邢钧也咬着牙关不松口。

    时雪青急了,说:“你难道要我把你的嘴亲开吗,我可不干,我还要忙申请和期末,你别把病传染给我了!” 这下邢钧总算老实地把嘴张开了。

    时雪青愣了一下,心想难道真是自己那句话的作用吗。

     想到这里,觉得有点好笑,又有点心酸。

     他给邢钧喂完药,把邢钧挪到鸟笼床上,想着自己今晚睡沙发算了。

    他抱着膝盖坐在卧室的沙发上,正在发呆,忽然听见邢钧那里传来含糊的声音。

     “妈妈。

    ” 原来邢钧这样的人,生病的时候也会想要叫妈妈。

    时雪青忽地笑笑,又觉得很心酸。

    邢钧说过他家里的事,他的妈妈如今为了他的舅舅,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了。

     而时雪青自己的妈妈,还在精神病院里。

    他听主治医师说过,时琉目前的状态依旧不稳定,必须得长期住院。

    想着想着,时雪青又听见邢钧说了下一句。

     “妈妈,时雪青不喜欢我。

    ” “……” “他不喜欢我。

    ” 人有时候会在梦里,觉得不爱自己的人好爱自己,觉得不值得依赖的人,如影视书本里描述的那些伟岸形象一般值得依赖。

    时雪青相信邢钧意识不清醒时的那个“妈妈”,一定是他幻想出来的、一个值得信赖、值得在最脆弱的时候倾诉的对象。

     邢钧对那个对象说,时雪青不喜欢他。

     听着那句话,时雪青一怔。

    很快,他用力低下头,把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衣服里。

     邢钧一病来势汹汹,直到第二天傍晚也没退烧。

    时雪青这下急了,他拿起两个口罩,用围巾裹住自己,决定把邢钧扛去医院。

     邢钧大冬天的开什么窗户,神经病啊!不就说个分手,至于把自己烧成这样吗。

     扛着人下楼的感觉重重的。

    时雪青刚进电梯就出了一身的汗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又急又气,忍不住在电梯里锤了邢钧好几下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电梯开了。

     “Cyan。

    ” 竟然是眼镜哥。

    时雪青看他沉沉地看着自己,第一反应是能不能让眼镜哥帮忙,和他一起把邢钧扛到他的车上。

    他的第二反应才是,他和邢钧在一起,又被眼镜哥看见了。

     不知不觉间,他急到忘记了要为关系保密这件事。

    电梯下沉,他听见眼镜哥说:“他生病了吗?” “嗯。

    ” 好一会儿,眼镜哥又说:“你和他,是什么关系呢?” “什么关系?” “我记得……记得你大一时,没有那么多奢侈品。

    是和他认识后,才开始的吧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