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 绿茶捞子收礼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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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易开始感情。

    所以,我才单身至今。

    前天小玥问我,要不要给我和你开双人间,我拒绝了。

    我希望,你能主动地走向我。

    ” 双人间? 时雪青一时无言。

    傅瑞延又说:“晚上还要看大教堂的灯光演出,不是吗?咱们都收拾收拾表情,别让别人觉得我们看起来不对劲。

    ” 他伸手,殷切邀请时雪青和自己一起打车回市中心。

    时雪青摇了摇头道:“对不起……你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吗?” “一个人?现在是节日期间,可没有那么安全。

    ” “嗯。

    一个人。

    ” 傅瑞延欲言又止,最终打车走了。

    时雪青一个人坐在莱茵河畔的长椅上。

    他把那枚手表藏进了羽绒服的内袋里,独自看着细小的雪,落在冰冷的河水里。

     又拿出自己的手机,搜索陈玥的profile。

     他和陈玥是在saintleroy的时装秀上认识的。

    说实话,很多人会更关注模特和时装设计师,很少有人会来和舞美设计师结交。

    陈玥非常热情,时雪青一时以为,自己在工作后,又交到了新朋友。

     搜了好一会儿,他终于搜到了。

    陈玥和傅瑞延不仅是大学同学,她的父亲,还在靠着傅瑞延的父亲做生意。

     陈玥知道他是Charles的徒弟,Charles和几个时尚大师的关系都很好,时雪青年纪轻轻斩获大奖,也前途无量。

    陈玥在巴黎当模特,靠她父亲打钱过奢侈生活,和时雪青比起来,傅瑞延的父亲更前途无量。

     而且陈玥说了,傅瑞延和IMF的高层熟识。

    时雪青和傅瑞延在一起,时雪青也前途无量。

     时雪青对着手机笑了笑。

    手机映照出年轻成功的艺术家的脸。

    他想起前些日子,他还收到本科学校那边的电话,恭喜他拿到了大奖。

     他们问他,愿不愿意接受一个毕业生采访。

    时雪青也看见校友群里在分享他的得奖新闻,一群认识的、不认识的人,在以他的校友身份为自己贴金。

    好像没有任何人记得,他大一时,被人嘲笑穿fake的事。

     人一成功,好像周围都是好人。

     所有人都在恭维时雪青。

    没人知道他的过去,他是所有人眼中漂亮有趣的新朋友。

     当然,他一旦落坠,他就不是这些人的朋友了。

    时雪青的手机弹出新消息。

    Robert合作多年的化妆师站出来谴责Robert的行为,声称自己和他再也不是朋友。

     虽然Robert有私德问题,但时雪青记得几年前化妆师的母亲罹患脑瘤,Robert主动给化妆师打了十几万英镑呢。

     时雪青在莱茵河畔坐着坐着,低头看手机上的热闹消息。

    他的ins上有很多粉丝,前几天分享马卡龙的照片获得了很多赞,现在还不断有新的赞弹出来。

     还有人在给他发私信:“亲爱的,我差点以为那个人是你。

    真对不起!Robert和竹村真是一对杂种!” 那个人一周前取关拉黑了他,今天又关注了回来。

     那堆马卡龙也没什么好看的。

    原来只要挂着金光闪闪的头衔,不用附庸风雅讨好别人,也可以获得无条件的偏爱。

    年少时曾梦寐以求的东西,好像在长大后突然获得了。

     虽然获得时才察觉到,好多东西,都假假的。

     时雪青没拉黑那个人。

    这种事来来去去都是自由,他只是让自己不再记得任何一个经常点赞的id。

    他决定打车回酒店,把手表放进保险柜里。

    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,来去自由。

    时雪青告诉自己,要学会接受来去自由。

     无论在艺术界,还是在科技界。

    反正不好的评论寥寥几十条,都被他删了。

    在这场娱乐风波里,他只是风暴边缘的一只小虾米。

     至少目前为止,他前途无量。

     明年2月,他就满25岁了。

    在登上出租车时,时雪青想到自己居然已经度过了人生的四分之一。

     只是与此同时,他还想到一件事。

     明年还有一个人,年满30。

     在他打车离开后,一个身影也登上了前往法国的火车。

    他身边的合作者乐滋滋地说:“Jensen,事情忙完了,我诚挚地邀请您来我的家乡看看。

    它的圣诞集市很出名,有很多可爱的小熊。

    你可以先逛逛这里,再去巴黎。

    ” “或许来不及。

    我去巴黎一趟,然后就得坐飞机回美国了。

    ” “天哪,谁会选择去巴黎过圣诞节?博物馆和艺术中心都关了,我发誓你在那里只能看见满街的流浪汉和扒手。

    巴黎人在过圣诞时,也会往外面跑呢。

    ”Jacques说着,感觉邢钧的脸色不太好看,“还是说,你和其他人约好了在那里见面?” 邢钧看着车窗外的风景。

    黑色的树木穿行而过,留在眼中的,只有遥远的荒原,与不知道是烟雾,还是雪的一些东西。

     “没有在那里约人。

    ” 也没有人在那里等我。

     Jacques没想过自己能说服邢钧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比他见过的每个人都要固执强硬,为了不把专利拱手让给大公司,不惜豪掷千金,建立完全独立的研究团队,与之来战。

     好在如今,这场战争取得了阶段性的优秀成果。

    邢钧成功以玩牌人的身份,留在了政治与科技的牌桌上。

    为此Jacques不禁想到一句话,有些人生来就是不会低头的,因为他们知道,低头之日,便是死期。

     另一家在同时面临诱惑,却接下了大公司橄榄枝的小公司,已经被软性蚕食到渣都不剩。

     斯特拉斯堡站抵达。

    Jacques下车时,发现邢钧也拿起了行李。

    他有些错愕,邢钧说:“我想到邢薇今年升职了。

    她在纽约投行工作,压力大。

    我给她买个小熊回去,让她开心点。

    ” “哈。

    ” 这里也没有什么限定小熊。

    他看着邢钧在集市买了个普通的jellycat,不禁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