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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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有别的人过来,酒保,又一样东西上桌。

    像宽口高脚杯,用作浮雕甜品碗,里面一块布丁。

    来人将布丁放到桌子中间,连同餐巾纸垫着一个不锈钢甜品勺。

     陈匠北伸手指尖带着杯底将布丁往前推一点:“这里的威士忌布丁很不错,有试过吗?” 麦咚西:“没有,没人给我点过。

    ” 她再看陈匠北,见对方望着她轻轻挑一挑眉示意。

     麦咚西很听话,拿过桌面的勺子?一口布丁来尝。

     有甜味,不是很浓,有酒味,不是很烈。

     甜味和酒味都点到即止,过后回甘。

     “好吃。

    ”喜欢。

     陈匠北就看着她吃,再喝一口自己的酒。

     然后她说:“所有东西最美好的那一刻,都是它一开始最新鲜的时候。

    像很多人觉得三块钱的可口可乐第一口就值两块。

    ” 她看向桌面那杯没人动过的酒。

     玻璃杯,方块冰,薄荷点缀的淡黄色柚子味澄清酒液。

     麦咚西的动作变得缓慢,身体里的零件都好像生锈了,她面对陈匠北时大脑经常转不过来,何况是她今天喝了好多酒。

     而陈匠北语气平淡讲道:“一杯酒,最有酒张力的瞬间,是它刚上桌,冰的,那时候酒杯附着一层薄薄的水雾,杯壁跟磨砂玻璃似的。

    你心里是知道的,这杯酒它本身仍旧晶莹剔透,可是它在你眼里虚幻不清的时候反而是最有吸引力的。

    ” 是,麦咚西看见paloma的杯壁有一层水雾。

     还有一句,陈匠北吃了一句话,她原本该说的,可她没有。

     她不说她想要,只说如果不要。

     陈匠北:“可是时间长了,等冰块彻底融化,就没有用了。

    它过了最佳饮用时期,变得不好看了,甚至再久一点它淌落了一桌子的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