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(那边才一登上船,三当家就...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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体要紧。

    ”说完抱了抱拳,转身去了。

     四爷也没再强留,目送背影,直到对方消失在了甲板走道的尽头里,才突然抬手,一把搭住了身边豹子的胳膊,低声说:“扶我上去。

    ” 豹子见他额头微微泛出一层水色,不知是冷汗还是没有干的水,手心发冷,人看着仿佛突然被抽了力气,已经没了刚才说话的中气,怕是失血过多,支撑不住了,急忙照办。

     上了住的地方,坐下去,四爷伤腿抬起,搭在了一张椅上,撕开裤管,就露出了大腿上的一道长达尺余的伤口,血肉外翻。

     上水这么久了,还在不停地流血。

     四爷低头,用递来的一块洋巾压着伤口,以暂时止血。

     王妈刚从王庭芝那里过来,见状,慌慌张张地去打温水。

     “轮上的医生呢?还没来?” 豹子见四爷草草处置下伤,人就靠在了椅背上,微微闭目,神色显得有些萎靡,心急不已,问外头的一个手下。

    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。

     船司经理和司务匆匆赶了过来。

     “医生呢?” 经理掏出手帕擦汗,结结巴巴地应:“没,没医生……” “什么?” 司务急忙解释,说刚开始的时候,船上照规章,是配了一名随船医生的,但后来,反正都没出什么事,船司出于节省成本经费的目的,把医生给裁了。

     豹子回头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 那条压着伤口的白洋巾,短短片刻,已被血染透了。

     这样的伤,不处理缝合,根本没法止血,更不用说愈合了。

     血再这样流下去,只怕人真的要撑不住了。

     他立刻问下个最近的能停靠的地方,当得知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到,不禁脸色发青。

     经理是亲眼见过这人拿枪顶着水手脑袋差点开枪的一幕,心惊胆战,不住地躬身赔罪。

     四爷忽然睁开眼:“豹子,叫王妈拿烧酒和针线过来,自己先处理吧。

    ” 王妈恰端了温水匆匆进来,听见了,嚷:“不是还有那位叶公子吗?他说他在日本开膛剖腹!请叶公子来!!” …… 苏雪至被苏忠拉到一个角落里说话。

    意思是四爷这拨人看着挺危险的,这段航程才走了一半,再让两位少爷和他们挨着一起,他实在是不放心。

     苏忠掩不住面上的担忧之色。

     老管事是一心为了自己好。

     而且,他的担忧也不无道理。

     苏雪至想了下,说:“我先上去看下表哥在干什么,再找个机会和他们说,就说王公子四爷都需要静养,我们不好打扰了。

    ” 就算被那个四爷猜出是他们想避祸的借口,也无妨。

     反正就只路上这么几天同行而已,日后又不用再见面了。

     和忠叔分开,苏雪至回到了顶层。

    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,现在消停下来,已是傍晚。

     她撞见自己的表哥,打着哈欠从对面走了过来,看见她,问:“雪至,人都去哪了?饭点了,王妈怎么不在厨房里?” 整条船差点翻了个天,他倒好,睡到现在才醒过来,张嘴就吃。

     苏雪至推他进了房间,关上门,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。

     叶贤齐真的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醉酒睡了一觉,醒来就什么都不一样了,吃惊跳了起来:“什么?四爷遇刺?王公子落水?他们现在怎么样了?” 苏雪至说:“王公子休息下就没事,四爷应该也没大碍,上船的时候,我看见下面有个医务房……” 话音未落,传来了一阵拍门声。

     苏雪至过去开门,见是那个牌搭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