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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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滑过云层,余夏抵达华国。

    助理提议送余夏进入苗寨,余夏委婉拒绝。

     当年她独自一人进入苗寨,如今也要独自一人去找云月。

     经过三天车程颠簸,余夏终于抵达苗寨。

    因体内情蛊作祟,相思难解,身体状况越来越差,走一步喘三下。

     只一天时间她和满头白发的老奶奶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 原来思念一个人如此难熬。

     天空飘落雪花,吊脚楼屋檐上积满落雪。

    余夏凭着记忆中的路线,往望月楼方向走。

     她艰难地弯腰,摘了一把彩色小花,握着手里,冰雪将她手指冻得通红。

    她没有松手,反而将彩色花朵揣进怀里。

     她答应过云月,要带一把彩色花朵来娶她。

     如今,她来实现诺言。

     余夏推开望月楼破败的大门,楼内早已人去楼空,院落堆满落叶,墙角布满蛛网。

     “云月。

    ” 没人回应余夏。

     望月楼旁边修了一栋吊脚楼,余夏走上前去,抚摸门上挂着的木牌,木牌上写着一行小字——余夏和云月永远的家。

     余夏走进小院,院子里没有落叶,缸里养着的荷花早已凋零,覆盖一层厚厚的积雪。

     她缓慢走向台阶,扶手上没有一点灰层,看来有人经常打扫。

    她太累了,坐到台阶上愣神,看着楼下景物发呆。

     等呼吸平缓了,她继续往阁楼上走。

    她掌心颤抖地推开房门,好想在房间内看见云月。

     然而房间打扫干净唯独不见云月身影。

    墙壁上挂着几张余夏拍摄的照片,还有一些云月偷拍余夏的照片,书桌上摆放余夏爱看的专业书籍。

     云月的生活痕迹中全是余夏身影。

     “夏夏姐?!”门外传来一道震惊的声音。

     余夏回头望向树莓,树莓手里拿着扫帚呆呆地望着余夏。

     四目相对,树莓扔掉手里的扫帚,像留守儿童终于见到母亲,立马拥抱余夏:“夏夏姐,你终于回来了。

    ” “云月她……”树莓哽咽地叙说委屈,“她去找你了,还交代我给你打扫房间。

    ” 树莓越哭越伤心。

     余夏:“我去找她。

    ” 听到树莓的回答,余夏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不管这次云月如何赶她,她不会再离开云月半步。

     飘落的雪花越下越大,落到余夏银发丝间,落到余夏苗服裙摆上。

    山林间回档清脆铃铛声。

     她们初次相遇那天,云月操纵情丝控制余夏。

    再次重逢,余夏主动奔向云月。

     余夏不敢停下,只能加快速度,她害怕再次和云月错过。

    她和云月错过太多次,不想再错过一次。

     跑到半山腰,余夏看见往山上跑的云月。

    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