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男男授受不亲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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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了口:“你把嫂侄托付给我,是不是要去赴险?可你如果只是外出,家眷放在高唐州城比我这夏津县城牢靠多了,何必舍近求远。

    所以……高唐王府也不安全了吗?” 秦深放下酒盏,沉声道:“二哥召我去鲁王府,还要带上‘两个侧室’和‘私生子’。

    看样子这回他是铁了心要亲眼一见,如果证实是大哥女眷,必定性命不保;如果不是,他们母子三人都将成为人质,被圈禁在鲁王府。

     “我绝不会让大哥的遗孀与遗孤出事,无论如何不能带他们同去聊城。

    可这次我走后,高唐王府必将成为二哥抄底的目标,我也不能再把他们娘仨留在王府里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,只有你这里才是可堪托付之处,且谁也想不到。

    ” 叶阳辞颔首:“你放心,我既然答应了,拼死也会保护好他们母子。

    ” “我不要你去拼死。

    ”秦深吸了口凉气,缓缓吐出,“我想把王府侍卫都留给你,可又担心反而引人注目。

    截云,我……” 叶阳辞抬手,阻止他继续说,满满斟了一盏酒:“干。

    ” 秦深端起,一气饮尽。

     叶阳辞斟第二盏:“再干。

    ” 秦深又喝了。

     “再干。

    ” 秦深喝完第三盏。

    叶阳辞也给自己连斟三盏,一口气干了,拍案道:“三杯吐然诺,五岳倒为轻!纵死侠骨香,不惭世上英!秦涧川,你忘了我是谁的后人?大唐游侠,叶阳天霜。

    ” 秦深凝望他。

     夏夜月光穿过绿纱窗,朦胧罩着他的侧脸,霜雪一样冰凉剔透。

    而另一半侧脸笼在油灯的光晕里,暖融细腻有如脂膏。

     秦深的心也像被这月光剖成了两半,一半在萌发的本能渴求中颤抖,另一半在常年的隐忍自持中岿然不动。

     叶阳辞抬眸,眼尾被几分醉意染成酡颜,唇上沾着酒液,在灯光中饱满红润地散发着邀请。

     秦深的喉结滚动,用力咽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端盏饮酒,仰脖后才发现,酒盏是空的。

     那酒已经流到他四肢百骸去了,火苗从骨缝里烧起来,不烫,但热得难受。

    这股热意在他的经脉里奔涌,无处侵略,无处纾解,最终统统汇到了小腹之下。

     ——此刻他万分庆幸自己盘腿而坐,抻开的衣摆铺在腿上,上面还遮着一张矮几。

     “你什么时候出发?”叶阳辞问。

     秦深控制着呼吸,极力平复躁动:“五日后,走陆路。

    ” “什么时候回?” 秦深沉默,手掌握住右腕上的金刚菩提珠,慢慢转动一圈,说:“活下来之后。

    ” 叶阳辞再次端详他腕上的手串,以及用革绳相连着的骨韘。

     “手串也是古物吗?”叶阳辞轻声问,“又是哪个名人的收藏?” 这次秦深不想再骗他。

    秦深说:“是我大哥的遗物。

    ” 叶阳辞斟满酒盏,安静地听他继续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