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陷危 你听说过‘交心血契’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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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他这句话,外面“轰隆”一声响,仿佛有什么高阶修士正在攻击月老庙外的阵法。

     这一击,宛如重锤敲击大钟一般,所有的月老庙里的人,尤其是凡人们当即口鼻渗血,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 一个傲然的年轻声音从月老庙外炸响:“何方贼人,胆敢在御龙京外造此邪阵?!” 远在后堂的李忘情也是脑海一震,立时明白过来,这月老庙动静太大,引来了御龙京的修士。

     这剑气,切金境无误! “太好了!”石秋听这声音如春雷一般,便晓得不弱于他师父,立即从地上爬起来,兴奋道,“是有大本事的仙师来救我们了!” 他脸上的喜色不到片刻便凝住了,因为他看见堂屋门外骤然生出千丝万缕的红线,如蛛网般垂落下来,向着屋内所有人缠去。

     这红线数量太多太密集,离得最近的李忘情只来得及躲开自己身前的红线,身后则没有防范住。

     “救命!”新娘尖叫起来,她的手脚被红线一并缠住,身上的生机血气被疯狂汲取了起来,一时间容光萎靡。

     红线绵密坚韧,李忘情蓄满了灵力的一剑下去,也只是砍断十之二三,很快就有更多的红线从棺材内涌出。

     李忘情不得不落在房梁上用千羽弦远远绑住新娘,不至于让她被拖进棺材里。

     再抬头一看,扫到石秋身上时,她发现了诡异之处。

     所有的红线都绕过了石秋,只向她和新娘攻来。

     “石秋!去关门,红线没有缠你!”李忘情道,“门上有防御符箓,挡得住!” 石秋连滚带爬地冲过去,到了门口时,他面对鹿头世子又瑟缩了一下。

     “他挡在门口我不敢……” “让开!”李忘情不废话,手上法宝千羽弦飞射而去,缠起那鹿头世子就往屋里扯。

     鹿头世子高大的身形被扯得撞在棺材边,像个木偶一样滑坐下来,而石秋也终于把门关上。

     李忘情站在高处横扫出几道剑气将红线击落,屋内顿时安静下来,一片幽幽灯火中,李忘情从房梁上落下,又斩断了新娘四肢上的红线。

     石秋喘着粗气道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……” 李忘情握着手腕,刚才那一下,她也感到自己的灵力在被红线碰到时被抽走了不少,道:“你是不是并没有沾过那老头的酒?” “没、没有,师父没有来得及给我喝那个。

    ” “也或许是他不想吧,不然你早死了。

    ”李忘情向上望去,“沾过那酒的,就视同与这月老庙阵法结成灵契,外面越是以蛮力破阵,里面献祭灵力与生气的就越多。

    ” “师父他要这么多灵气做什么?”石秋道,“难道是治病?他经常因为身体里长出藤蔓而苦痛难当,可杀了这么多人都无法痊愈,岂不是……” 李忘情捏着耳朵想了想,道:“我虽未见过,但苏息狱海大名鼎鼎的死壤母藤却是无人不晓,那等鬼神一般的存在,其赐下的藤蔓在灵材志上按品质最高能排行第二。

    ” “……那第一是什么?” 那当然是燬铁呗,而死壤母藤的藤蔓是世上唯一可以碰到燬铁而坚持一阵的东西,不过饶是如此,也只不过是给燬铁当柴烧罢了。

     燬铁始终是古往今来、天内天外最无解的东西,毁灭的终极存在。

     就像她师尊试图拿燬铁为她铸剑胚,因为根本就不存在能炼化燬铁的炉子,于是便造就了她手上这把锈剑。

     既没有燬铁的威能,也没有寻常本命剑的锋锐,只能僵在这里对着棺材瞪眼。

     “闲话休提。

    ”李忘情用罗盘确定了阵眼,道,“眼下要破此阵法,有三种法子,一是坐等外面前辈修士以力摧之。

    ” 石秋:“那这里的人不都会死。

    ” 李忘情:“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