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的不悦

关灯
后攻玉也迷茫了一阵,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结婚。

     不过幸运的是,裴文裕算是位极好的丈夫,里尽到了在世俗观念中该有的责任,体贴且负责,而她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对方的付出。

     房间里面暗暗的,没拉窗帘,外头的光束映在玻璃上,裴文裕蜷着的身子依稀可辨,掀开被子的刹那,带动的风拂过他的脸。

     带着些难言的心思,攻玉并不想立即睡觉,趴在床头开了盏小夜灯,把床头柜上的书翻开。

     “还没有睡啊,是在故意装睡吗?不是吗,不是这样吗?”她放下书,突然轻轻戳着丈夫的脸问道。

     “早点睡,这么晚了!”裴文裕被说中要害,尽管还闭着眼,却感觉他的脸涨红了。

    半晌没了音,他翻了个身又开口道:“过几天裴总要来。

    ” “哈,裴总?在家还这么公事公办喊裴总啊,是怕我告状吗?”她听丈夫用官方的称谓称呼,一时间又乐了,刚才的惆怅顿时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 她咕噜转过身,把下巴靠在枕头上,竖着膝盖呈八字形摊在床上,兴奋地问道,“他来干什么,要来多久,是要来我们家里吗?” “他前天和妈联系了,刚从瑞士度假回来,还说给你还带了礼物。

    ”裴文裕哼了一声,把身子转过来,正对着她,按住妻子乱动的大腿,不停抚摸起来。

     “那他要住在家里吗?”攻玉觉得痒,拍开了他的手,可还是关心某个问题,不过心思暴露得不能这么明显,就装作无意地又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 “你不愿意他来吗?”从夜晚的视线中,裴文裕将妻子的表情尽收眼底,这种抗拒的神态像极了她引诱自己的姿态。

     “不来最好,来了也没事,只不过很久没有见面了。

    ”攻玉把玩着指甲,咳嗽了一声。

     裴文裕看到她的嘴角噙着丝笑意,本能地感到烦躁。

    是的,他讨厌有人分走妻子的注意力,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。

     这种难言的情感一直攫取着他的身心。

    他不愿意父亲过来打扰,最好滚得远远的。

     “他这些年一直在国外从没回来过,许多想法和举动是你不能理解的。

    ”裴文裕状似无意地说,不安感萦绕在心头,驱使他说出解释的话:“你别以为他还能和小时候一样温和,他的脾气没有人能忍受得了。

    ” 他又补充一句:“这个人不好相处的,有我护着你。

    ” “怎么,你是觉得我不能应付吗?”攻玉的脸微微颤动了一下,笑着打量了一下裴文裕。

    按掉灯盏,翻了个身朝外。

     “你们父子俩真奇怪,哪有儿子背后说父亲坏话的?” “小玉姐……”裴文裕感受到了她情绪的变化,侧躺着以一种禁锢的方式环住妻子。

     “嗯?”攻玉渐渐觉得自己犯困了,发出烦躁的闷哼,拍开他放在腰间的手。

     “没事,睡吧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