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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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中人一声似是有些不舒服的轻咛声,稍稍将沈长冀拉回些理智。

     可等待着怀中削瘦身形的人的,却是将他的腰搂得更加紧的宛若锁链的双臂。

     ——像是要彻底将怀中人锁入自己体内,最好化作自己身体的一部分,此生此世都再也逃不离自己便最好。

     从后颈腺体争先恐后泄出的信香则已经占据整间马车空间,只为将此地化作它用来永远囚住他怀中昏睡的可怜雀鸟的囚笼。

     偏偏他怀中人却睡着正熟,对他现在所处境地一无所知,任由那暴戾的信香不断侵.袭自己身体的每一处,只为让对方每一寸肌肤都烙上自己的专属气息。

     怀中人孱瘦的身体是如此弱不堪折,好像只要沈长冀稍稍一用力,就会成为他掌心两段破裂的花枝。

     沈长冀低下头,入目是一片毫无遮掩,供他的目光肆意侵.犯而无力反抗的雪白后颈。

     仿佛是世上会散发着最勾人香气,也最甜蜜诱人的一块肌肤。

     沈长冀俯首去嗅闻,却如之前一样,除却对方身上极寡淡的一股体香外,什么甜腻的信香都没有闻到。

     沈长冀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 不是坤泽。

     只是个中庸。

     又足足把怀中人抱了快一刻钟,马车内的龙鳞琥珀信香已经较之最开始平和了许多。

     估摸着暖香效力快要结束,沈长冀这才松开了青令。

     将青令放稳躺好,沈长冀看到了他身上被自己蹂躏得全是褶子的薄衫,松垮了的领口,里透出的盈白清瘦的线条,似有氤氲雾气蒸腾而出,朦胧如玉。

     沈长冀的眼神几乎没有停留,但视线不经意地一个往上,停留在青令熟睡时因为太热而不自觉抿得濡红的唇瓣。

     视线停顿。

     但下一秒,沈长冀就移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 给青令简单拢好胸前衣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