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回:药材浸水赔银两,亲疏有别怨难平

关灯
,面色凝重,仔细查看了受损药材,又询问了当时情形,最后叹道:“张掌柜,你也是老行家了,怎如此不慎?这批药材价值近百两,如今成了这般模样,按铺规,这损失需得由经手人赔偿。

    念你多年勤勉,此次便赔个成本价,五十两吧。

    从你今年薪俸和分红中扣除。

    ” 张伍面色惨白,却也无话可说,只得喏喏应下。

    一旁的樊垣却皱起了眉头。

    这张伍是他妻叔,平日对他这二少爷也颇为恭敬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开口道:“大哥,此事虽是张掌柜疏忽,但天降大雨,亦非人力所能预料。

    那雨布突然破损,或是年久失修所致?能否……”樊宏打断道:“二弟,铺规是父亲所定,岂能因故废弛?若是人人皆可找借口推脱,这规矩还要不要了?日后如何管理这许多铺面伙计?此事我意已决,不必再议。

    ”语气坚决,不容置疑。

     樊垣碰了个钉子,心中甚是不快。

    他觉得兄长未免太不近人情,分明是借题发挥,打压与自己相关之人,以显示其权威。

    他阴沉着脸,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 当晚回到房中,樊垣将此事告知张氏。

    张氏一听,立刻跳了起来:“什么?要赔五十两?这分明是冲着我们二房来的!我叔父为樊家辛苦这些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!不过是天灾所致,怎能全怪在他头上?大哥这般行事,简直是刻薄寡恩!定是那郭氏吹了枕边风,故意要给我们难看!”她越说越气,“那雨布早不破晚不破,偏偏那时破?我看未必不是有人做了手脚!” 樊垣本就心存芥蒂,被妻子这般煽风点火,越想越觉可疑,越想越觉愤懑。

    翌日,他竟直接找到樊宏理论。

    “大哥,张伍之事,处罚是否过重?区区一块雨布破损,岂能让他承担全部损失?这未免寒了老伙计们的心!”樊宏见弟弟再次为张伍说情,心中不悦,道:“二弟,我昨日已说得很清楚。

    铺规如此,岂能因私废公?若今日对张伍网开一面,明日其他掌柜伙计犯了错,我该如何处置?如何服众?”樊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