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鲜卑来犯,边疆告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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熹平三年深冬,洛阳城未央宫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。

    檐角的铜雀被狂风撕扯得剧烈震颤,发出的呜咽声穿透重重宫墙,仿佛在为帝国的命运哀鸣。

    汉灵帝刘宏慵懒地斜倚在镶金错银的龙榻上,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西园新铸的四出五铢钱。

    烛火摇曳间,铜钱上精巧的纹路闪烁不定,他忽然将钱币抛向空中,听着清脆的落地声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黄门侍郎捧着染血的加急军报,连滚带爬地闯入殿中:“陛下!北疆狼烟冲天!” 此时的朝堂之上,宦官集团与外戚势力的党争正如同熊熊烈火,烧得整个帝国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十常侍在后宫翻云覆雨,大将军府的谋士们日夜谋划,各方势力勾心斗角,无形的绞索将帝国的根基越勒越紧。

    而千里之外的幽州、并州边塞,早已沦为人间炼狱。

    鲜卑骑兵的铁蹄踏碎了百姓的安宁,村落化为焦土,妇孺的哭喊声被寒风卷走。

    幽州的百姓蜷缩在残破的地窖里,至今仍对去年腊月的噩梦心有余悸——雁门郡三百青壮被铁链串起,如同牲畜般被拖往漠北;并州的老卒们擦拭着布满裂痕的盾牌,望着云中城那片被鲜血浸染的残雪,眼眶里满是悲怆与愤怒。

     鲜卑首领檀石槐绝非等闲之辈。

    他在草原上崛起时,不过是个无名小卒,却凭借着过人的胆识与谋略,率领部众吞并了一个又一个部落。

    如今,他的帐篷里挂着中原的地形图,每一处关隘、每一条河流都标注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每逢秋高马肥,他便会敲响牛皮战鼓,十万铁骑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,漫过长城防线。

    鲜卑人专挑冬日进犯,他们深知,此时汉家儿郎单薄的棉甲难以抵御严寒,而他们的战马披着厚实的兽皮毡衣,如同裹着铁甲的凶兽。

     熹平三年的十二月,朔风裹挟着细雪,如同利刃般刮过北地郡的城堞。

    城头的了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