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男儿当杀人

关灯
为苦役之队,发往各地!开山凿石,修筑直通九边之驰道,贯通南北之运河!加固边防之雄关险隘!兴修水利,疏浚河道!凡帝国所需之巨工艰役,皆由彼等承担!其三,严加管束!划地为牢,重兵看守,使其分散劳作,不得串联!劳作至死方休!”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铁锤,一下下敲击在殿内每个人的心上,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残酷意味。

    连经历过无数风浪的房玄龄和杜如晦,都微微动容。

     “父皇!”李承乾的目光转向李世民,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火焰,“儿臣深知此议或有伤仁德之名。

    然,治国安邦,岂能只念虚名?男儿处世,当杀人!非是滥杀,而是当杀则杀,当断则断!对敌之仁慈,便是对己之残忍!突厥屡屡犯境,屠戮我边民时,可曾讲过半分仁义?今日我以铁腕待之,使其筋骨为我所用,国力因之而强!使其再无余力、再无胆量觊觎中原!此乃以战止战,以杀止杀!唯有如此,方能保我大唐边疆永固,黎庶安枕!方能震慑四夷,使其闻大唐之名而股栗!此方为真正的…男儿行径!” “男儿当杀人!”这五个字,如同惊雷般在甘露殿内炸响!充满了赤裸裸的暴力美学和强权逻辑,与殿内熏染的儒家檀香格格不入,却又带着一种原始的、令人心悸的力量。

     温彦博脸色煞白,气得胡须直抖:“太子殿下!此言…此言大谬!圣人云:‘远人不服,则修文德以来之’。

    岂能以暴易暴,行此酷烈之事?此非仁君所为,更非储君当言!” 魏征更是须发戟张,厉声道:“殿下慎言!‘男儿当杀人’?此乃桀纣之语!陛下!太子殿下身受重伤,心神激荡,恐有失心之言!此等酷虐之策,必致民怨沸腾,四夷离心,动摇国本!万万不可取!” 面对两位重臣激烈的反对,李承乾梗着脖子,毫不退让,苍白的脸上因激动而泛起病态的红晕:“失心之言?酷虐?魏大夫!我问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