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怪你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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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睡不够还是脾气差,她只怕吵醒旁边那个如沉睡雄狮般的陆玉棹。

     她着急,翻看卷子的手都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看到卷纸题头是物理科目后,她连连点头:“是这个……谢谢。

    ” 甚至没有查数,她按感觉拨了一小沓,转身就要走。

     纤细的手腕就被牢牢攥住。

     接触的皮肤,如被火焰炙烤,烫得她心头一坠。

    她惶然回头,对上一双黑漆沉倦的眸子,正深深地看着她,不带丝毫刚睡醒的迷蒙,好像已醒来多时。

     “你找的人是我。

    ” 陆玉棹睡醒的嗓音慵沉,带着一点刁难人的飘忽意味。

     余吟听得出。

     她手臂线条暗自蜷紧,不动声色地往后拽。

    陆玉棹就松开她,仿佛刚刚的拉扯只是随手留人。

     她不想和他说话,也不看他,低垂着眼,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:“老师让我来拿的……现在等着用呢。

    ” 拿老师的身份压他。

     岂料陆玉棹根本不在意。

     他随便拿过一张卷纸,翻过来,白面朝上,放在桌边,“签字,证明你拿的。

    ” “……” 神经病。

     进来一分钟不到,余吟却感觉如芒刺背,好像所有的人都在看她。

    而造成她所有难堪和紧张的凶手,都是面前这个吊儿郎当的混蛋。

     她没过问,也没犹豫,拿起他桌上的笔,在纸上囫囵签了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丢下笔,她转身往外走。

     大概十多步的距离,余吟觉得格外漫长。

    直到彻底离开这些陌生人的视线,她才放心地吐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 陆玉棹真的恶劣。

     她以前也去过其他班级帮老师拿东西,人家们都很客气,但他不是,他看向她的每一个眼神都让她觉得是使坏前的寻思。

     余吟光是想想就后背发凉。

     赶紧往班级走。

     刚转下楼梯,她腿心咕咚一下,好像有液体流出来了。

    她顿时止步,对那种感觉再熟悉不过。

    可算算时间,还没到生理期。

     是发生关系影响了吗? 她不懂。

     她只是很担心,没带卫生巾。

     尝试着继续往前走,没出几步,又有一股涌出来。

    她这回直接断定,她是真来了例假。

     手中的卷纸成了烫手山芋。

    她应该先送回去,再去洗手间,可她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