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锈锁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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害死三个矿工,这债,该用你的命来还。

    ” 老头吓得往后缩,怀里的布包掉在地上,露出里面的东西——不是衣襟,是半块带血的矿灯玻璃,上面刻着个“李”字,正是当年被害死的矿工之一的遗物。

    影子们突然从地里涌出来,全是缺胳膊少腿的矿工,围着老头转圈,嘴里哼着挖矿的号子,调子越来越急,像在催命。

     锈锁“噼啪”炸开,老头在号子里抱着头蹲下去,嘴里胡乱喊着:“我儿没错!是他们挡路!”喊着喊着就没了声,等影子散开,地上只剩堆锈铁,锁孔里的指甲化成了灰。

     陈阳脚踝的锁链已经松开,他捡起地上的木牌,裂开的缝正慢慢合上,“林陈”二字的光柔和下来,像被晨露洗过。

    林晚父亲的影子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,陈阳突然红了眼,蹲在地上捂住脸。

     你碰了碰我,往东边瞥——林晚父亲的影子正往煤窑深处走,陈阳母亲跟在后面,两人的身影在矿道入口处渐渐淡了,像融进了晨光里。

     “他说什么了?”我问陈阳。

     他抹了把脸,声音哑得厉害:“我外公说……当年他顶支柱时,看见我妈揣着木牌跑进来,他喊‘别过来’,可我妈还是冲了……” 木牌彻底合上了,红水凝成的纹路变成浅金色,像阳光晒透的琥珀。

    陈阳把它埋在野花底下,拍了拍土:“我妈总说,好债坏债,总得有个了结。

    ” 往回走时,你突然说:“其实老头也没说错,子母锁确实能换命——但得是自愿的。

    ” 我想起林晚父亲顶住支柱的样子,突然懂了。

    有些债,从来不是被逼的,是心甘情愿扛的。

    就像那木牌上的字,看着是血写的,其实藏着光。

     往生堂的门开着,檐角的铜铃被风吹得轻响,像在说“回来了”。

    你推开门时,阳光正好落在案台上的桃木剑上,剑穗晃了晃,把光斑抖得满地都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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