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冰原新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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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光如紫色绸缎在天空翻涌时,雪花突然呕吐在冰崖边。

    女娃握着她冰凉的手,苍老的指腹摸到腕间跳动的滑脉。

    有了。

    老教师浑浊的眼睛瞬间亮起,珍珠项链随着颤抖的脖颈轻晃,当年怀你夏叔时,我也是这般嗜睡。

     雪屋里立刻炸开了锅。

    大憨笨拙地用熊掌捧着晒干的苔藓,想给妻子铺个软窝,却把碎絮弄得满屋飘飞。

    花熊踮着脚往陶罐里扔草药,嘴里念叨着《神农雪岛经》:鹿角霜三钱,雪莲花五朵,这可是女娃说的安胎神方!岛花更夸张,倒挂在冰梁上翻跟头,吓得企鹅们咕噜咕噜乱叫着扑棱翅膀。

     然而这份喜悦只维持了三天。

    第四天清晨,女娃发现雪花蜷缩在兽皮毯里,脸色白得像雪。

    她腿间的海豹皮裤洇开暗红血迹,冰面凝结的血珠泛着不祥的蓝光。

    快取雪雁的绒毛!女娃扯开自己的衣襟,将带着体温的珍珠项链塞进雪花手里,这是你夏叔的定情物,最是养气。

     大憨突然撞开雪屋门,嘴里叼着只通体银白的雪狐。

    这畜生平日最是高傲,此刻却乖顺地趴着,蓬松的尾巴扫过雪花的脚踝。

    女娃眼睛一亮:雪地灵狐的胎衣!快架锅!当琥珀色的药汤灌进雪花喉咙时,天空突然降下七彩冰雹,在冰面上砸出星星点点的荧光。

     养胎的日子成了冰原闹剧。

    大憨每天清晨都要和鲸鱼比嗓门,说是要给孩子练听力。

    有次它吼得太卖力,震塌了半边冰崖,吓得企鹅们集体搬家。

    花熊则创作了《胎动赋》,每当雪花肚子微动,就摇头晃脑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