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铅盒低语与荒芜回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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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畔是呼啸的风声,不,是那根实木棒球棍撕裂空气发出的死亡尖啸。

    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,我能清晰地看到棍头上粗糙的木纹和几处深色的污渍——天知道那是谁的血,或是其他什么更糟糕的东西。

     在另一个宇宙给一座地下角斗场送“医疗物资”时,我曾目睹过一个壮汉被类似的棍子砸碎了头骨。

    那沉闷的碎裂声和随之而来的、狂欢般的嘶吼,成了我之后好几个月的梦魇。

     我不能变成那样。

     求生的本能像一股高压电流击穿了我的脊髓。

    我几乎是以一种自毁式的狼狈,猛地向右侧污水横流的地面扑去。

    肩膀率先着地,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,大概率是擦破了,潮湿冰冷的臭气瞬间涌入鼻腔。

    但我成功了! “咚——!” 棒球棍砸在我刚才头颅所在的位置,力量之大,让水泥地都微微震颤,溅起的不是火星,而是几块崩碎的小石屑。

     “妈的!你个老瘪三还敢躲?!”彪哥一击落空,脸上的横肉因暴怒而扭曲,显得更加狰狞。

    他显然没料到我这个看起来唯唯诺诺的跑腿佬,竟能在瞬间做出如此决绝的闪避。

     耻辱和疼痛点燃了他,也点燃了他的同党。

    一声唿哨,七八个学生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,嗷嗷叫着围了上来,拳脚如同冰雹般砸落。

    我被迫蜷缩起身子,用胳膊和膝盖护住要害,承受着这暴虐的洗礼。

    每一下击打都带来一阵闷痛,尘土和鞋底肮脏的纹路是我视野里唯一的景象。

     挎包被踢得砰砰作响,里面那个冰冷坚硬的铅盒,死死地硌在我的肋骨上,疼痛异常清晰。

     不能就这么完了!我得活下去!穿越无数宇宙可不是为了死在这条肮脏的小巷里! 愤怒和不甘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腾。

    我的手下意识地在挎包里疯狂摸索,试图找到任何能称之为武器的东西——一管笔?一个扳手?什么都好!然后,我的手指死死扣住了那个源头的、带来一切麻烦的、冰冷坚硬的铅盒。

     “绝不自行打开。

    ”雇主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在脑海响起,冰冷得像墓地的石头。

     去他妈的警告!去他妈的规则!都要被活活打死了,谁还在乎一个盒子的秘密! 就在彪哥喘着粗气,再次高高举起棒球棍,准备给我来个了结的千钧一发之际!我猛地从挎包里掏出那个铅盒,它不是武器,它是我唯一的希望!我像原始人挥舞石斧一样,压榨出全身最后一丝力气,将它朝着那根呼啸而下的棒球棍狠狠砸去! “铛——!!!!!” 预期中的金铁交鸣没有出现。

    取而代之的,是一声完全无法用物理原理解释的、洪钟大吕般的巨响!它不像声音,更像是一种实质性的力量,一种古老、庞大、充满惰性威严的存在的沉闷嘶吼! 一股肉眼可见的、扭曲了空气的冲击波,以铅盒和棒球棍的接触点为圆心,猛地扩散开来! “呃啊!” “我的耳朵!” 围殴我的学生们首当其冲,一个个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推开,踉跄着后退,纷纷痛苦地捂住耳朵,脸上写满了惊骇和痛苦。

    首当其冲的彪哥最惨,他手里的棒球棍“哐当”一声脱手飞出老远,他本人则像喝醉了酒一样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