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火脉封喉,秘卷重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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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曦的第一缕光刚爬上涪水滩头,程高的青骓马就撞碎了晨雾。

     他伏在马背上的脊背绷得像张弓,腰间那枚太医院铜符随着颠簸撞在鞍鞯上,叮当作响——这是他离乡时涪翁塞给他的信物,如今带着西北的风沙与血锈回来了。

     师父!程高翻身下马时几乎栽进泥里,却仍死死攥着怀里的布包。

     他发梢滴着夜露,下颌的胡茬上凝着白霜,可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刀尖,李崇那老匹夫的私兵,上个月十五夜里摸进医庐的确实是他养的死士! 涪翁正蹲在檐下磨针,赤铜针在石上拉出幽蓝火星。

     听见响动,他指尖微顿,抬头时眼角的细纹里还沾着晨露:梦魇藤的事呢? 程高扯开布包,露出半块焦黑的木牌,边缘还粘着暗褐色的药渣:我在汉中药市蹲了七日,药商说上月有辆带李府标记的马车,用五箱蜀锦换了三斤梦魇藤。

     那东西熬成膏抹在刀刃上,见血封喉还查不出毒源——他喉结滚动,您前日说的刺客毒发,该是这东西动的手脚。

     木牌地落在涪翁脚边。

     他弯腰拾起,指腹擦过木牌上模糊的印记,忽然笑了:当年在太医院,我给成帝治风疹,用的就是梦魇藤配防风。

    他把木牌揣进怀里,铜符却还在程高掌心泛着冷光,这符你拿着。

     可这是...... 本是你该继承的东西。

    涪翁用针尾敲了敲铜符,符面太医署三个字在晨光里泛着暗黄,如今太医院的老头们要么投了王莽,要么死在战火里,谁还认得这东西?他突然伸手拍了拍程高肩头,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直往骨头里钻,但总有人要认的。

     程高突然单膝跪地。

     他膝盖砸在青石板上的闷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,惊得王二狗端着的药碗晃出半盏药汁:弟子程高,求先生收我入门。

    他额头抵着地面,声音闷得像擂鼓,七试我都过了——试针活人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