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林间针影,试炼初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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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心;第二日,他摸到了深浅——靠近岸边的水慢,中间的水急;第三日清晨,他蹲在石头上,指尖刚触到水面就猛地睁眼:师父! 我摸到了! 涪翁正用竹片刮着半株独活,闻言抬了抬眼皮。

     程高浑身滴水,裤脚卷到膝盖,眼睛亮得像星子:水撞在圆石上会打旋,像......像寸口脉的浮取! 冲过尖石时直着走,像沉取! 竹片地断在手里。

     涪翁低头盯着药篓,半天才哼了声:算你不笨。

    可王二狗分明看见,他往程高的药篓里多塞了把当归——那是治寒症的好药,平时连自己都舍不得多用。

     师父,他真能成您的传人?王二狗蹲在火边烤干衣,小声问。

     涪翁正用鹅毛管往残卷上补字,笔尖悬在半空:人心比医术更难测。

    他指腹擦过卷上二字,声音轻得像叹息,当年天禄阁的火......烧了多少想传医道的人? 第四日清晨的鸟鸣格外刺耳。

     王二狗刚扒开灌木丛想摘野果,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。

     他猫着腰往村口跑,回来时裤腿沾了一身泥:刘虎那狗东西醒了! 带了二十多号人,说要把山林翻个底朝天! 程高的手一抖,刚磨好的墨汁溅在残卷边缘。

     涪翁却像没听见,慢条斯理地收着笔:去把我那包银针拿来,再砍把艾草。

    他抬头时,眼里的冷光让程高想起那天在船上——血字刻进木壁的狠劲。

    今日不教医术,只教你如何活命。

     林子里起风了。

     涪翁带着程高钻进藤蔓最密的地方,指尖在树干上快速点过:记着,等会看我手势。

    他从怀里摸出五枚银针,用细藤系在枝桠间,又把艾草搓成绳,绕在针尾。

     程高盯着那些银针,突然发现针尖都对着同一个方向——正是刘虎带人冲来的路径。

     给我搜! 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刘虎的吼声震得树叶乱颤。

     他脖颈上还缠着渗血的纱布——那是前日涪翁的银针擦着喉结扎的,再偏半寸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