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豪强夺典,智斗阴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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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午时,城南医典藏馆门前的红灯笼被风刮得晃了晃,映得二字金漆斑驳。

     王二狗蹲在门廊下搓手,棉鞋尖沾着新泥:师父,李崇的马车都过了西市桥,带了二十多个家丁! 涪翁正往药囊里塞银针,指尖在那排停了停。

     竹帘外传来程高的脚步声,他捧着一摞抄好的绢帛,墨迹未干的《针经》香气混着墨汁味涌进来:副本誊了五份,用桑皮纸浸过明矾,水火不侵。

     涪翁把药囊系紧,腕上铜铃轻响,你去后堂把二狗藏的染疫老鼠放了——记得戴薄纱手套,别沾着爪印。

     王二狗地站起来:师父您真要拿那只灰耗子? 前日它啃了半块霉饼,我给灌了三钱大黄都没拉干净! 正要用它的兵气。

    涪翁扯了扯粗布外衣,腰间渔翁的草绳在门框上蹭出草屑,李崇要夺医典,总得先让百姓看清他夺的是救命的东西,还是要命的刀。

     程高把绢帛塞进墙缝暗格里,转身时袖角扫落案上半块茯苓。

     他弯腰去捡,瞥见师父脚边那只上了铜锁的木匣——正是藏着《针经》原稿的匣子。

     匣身被摸得发亮,锁孔里塞着半根灯芯草,那是他昨夜偷偷换的,若有人硬撬,草屑会落在暗格里的瓷碟上。

     涪翁掀帘而出,江风卷着他灰白的发梢,吴县令该到了。

     医典藏馆正厅里,李崇的靛青锦袍先撞进视线。

     他扶着鎏金拐杖,身后家丁扛着代天巡医的木牌,木牌边角包着铜皮,磕在门槛上哐当响:吴县令呢? 本县主力医典传承,这《针经》自然该由我李府收管! 赵元礼缩在他身后,青衫下摆沾着酒渍。

     这个总骂医家贱如走卒的腐儒此刻直搓手,目光在涪翁腰间的药囊上溜来溜去——那里露出半截银针,针尾的红绳是程高昨夜新换的。

     李员外急什么?吴县令从后堂转出来,官帽上的珠串晃得人眼晕,本县刚得报,城南有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