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巧舌退信使 雄关布暗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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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但眼里的担忧像沉在水底的石头,清晰可见——他怕赢昭会用更阴狠的手段,比如偷袭鹰嘴崖,比如拿南楚的安危要挟阿婷。

     “不管他在等什么,我们都准备好了。

    ” 阿婷往他身边凑了凑,肩膀轻轻挨着他的胳膊,声音温柔却坚定,“项伯伯会支援我们,赵伯父和凌丰都在,还有这么多愿意跟着你的弟兄,我们不怕他。

    ” 龙弈握紧了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,像要把这份坚定烫进彼此的骨血里。

     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他知道阿婷说得对,可赢昭的残暴和狡猾,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心头。

    他想起赵破那柄沾满血腥的长矛,想起赢昭那双总在算计的眼睛,想起锡阳侯秦岳摇摆不定的嘴脸……这乱世的棋局,步步都是陷阱。

     “明天我要亲自去看看鹰嘴崖的布防。

    ” 龙弈忽然说,目光投向帐外漆黑的夜空,“项将军年纪大了,我怕他那边兵力吃紧,应付不来。

    ” 阿婷点点头,刚想说“我跟你一起去”,就被龙弈打断。

     “不行,” 龙弈摇头,指尖轻轻刮过她的手背,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,“燕回山更需要你。

    你的箭术好,留在这里,能镇住不少新兵——他们见过你的本事,才会更有底气。

    ” 他看着她眼里泛起的失落,喉结动了动,补充道,“等这边的布防稳定了,我就接你过去,好不好?” 阿婷低下头,脸颊微红,像被月光染了色,却用力点了点头,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勾了勾。

     接下来的几日,燕回山变得忙碌而有序,像上了发条的钟。

     士兵们加固城墙时的夯土声、挖掘壕沟时的号子声、操练武艺时的呼喝声,在山谷里回荡,虽然装备简陋——不少人还在用削尖的木棍当武器,却个个精神抖擞,眼里的光比火把还亮。

     阿婷的箭术成了营里的一道风景。

     她站在城头,素色的布裙被风掀起,挽弓时左臂如满月,搭箭时指尖稳如磐石,松手时箭矢如流星,总能精准地射中百步外的靶心,有时甚至能一箭射穿前一支箭的箭尾。

     看得士兵们连连叫好,士气也因此高涨了不少,连最胆小的缺牙小哥都敢举着木棍喊“杀”了。

     龙弈则每日带着亲兵勘察地形,他的脚步踏遍了燕回山的每一寸土地。

     哪里有陡坡适合设伏,哪里有密林能藏弓箭手,哪里的石头最适合滚砸,他都一一记在心里,画在地图上,标注得密密麻麻。

    有一次,他为了查看一处悬崖的隐蔽通道,脚下一滑差点失足掉下去,幸好被身边的亲兵死死拉住,胳膊被树枝划破,渗出血来染红了衣袖,他却只是皱了皱眉,扯块布条草草裹上,继续往前走去。

     阿婷见了那道伤口,心疼得直掉眼泪,非要亲自为他包扎。

    她端来温水,用布巾一点点擦去血污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珍宝,指尖拂过他的伤口时,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。

     “以后别再这么冒险了。

    ”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,眼泪滴在他的胳膊上,烫得他心口发颤。

     龙弈笑了笑,伸手替她拂去眼角的泪,指腹蹭过她的脸颊,软得像棉絮:“傻瓜,不摸清地形,怎么打胜仗?” 他顿了顿,看着她眼里的担忧,声音放得更柔,“再说,有你在,我怎么舍得出事?” 阿婷的脸颊瞬间红透了,像被炭火燎过,低下头不敢看他,却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,连指节都泛白。

     夜色渐深,燕回山的营地里,只剩下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狼嚎,衬得山坳格外寂静。

     龙弈站在城头,望着阳关的方向,那里的夜空一片漆黑,连颗星星都没有,像块巨大的墨锭,沉沉地压在天边。

     他知道,这样平静的日子不会太久了,赢昭的铁骑,迟早会踏破这片宁静,像洪水一样涌来。

     但他不怕。

     因为他的身边,有赵凌丰那样可以把后背托付的兄弟,有阿婷那样让他甘愿用性命守护的人,有脚下这片他深爱着的土地——这里的每寸泥土都浸着百姓的汗水,每棵草木都藏着安稳的期盼。

     夜风拂过城头,带着春末的暖意,吹得他的衣角猎猎作响,像面小小的旗。

     龙弈握紧了手里的弓,那是阿婷亲手为他保养过的,弓身上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。

     这场仗,他必须赢,为了身边的人,为了这片土地,也为了那些藏在心底、还没说出口的期许。

     龙弈布下的防御究竟能否抵御接下来的风暴呢? 他无从知晓,此时的赢昭即将完成十万余铁甲军的集结,而他的目的之一便是将那个胆敢闯营劫人的狂徒,彻底碾碎在铁蹄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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