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 茶(12)

关灯
寸地挪过来,怨毒地锁定了瘫在地上的王村长。

     没有半句言语,连呼吸声都消失了。

    可那弥漫开来的怨毒却如千万根冰针,瞬间刺透了地窖里的浊气,仿佛要将整座地窖都冻成万年冰窟。

    空气冷得像要结冰,每吸一口气都像吞进了碎玻璃,割得喉咙生疼,压得人几乎喘不上气。

     她再次抬起那只刚捏爆了头颅的鬼爪,指缝间还挂着几缕暗红的肉丝和乳白的脑浆,覆盖其上的白霜却丝毫未融,反而更显森然。

     五指缓缓张开,隔空对着王村长,做了一个极其缓慢、却又带着不容抗拒之力的向内抓握动作——那动作慢得像在拉扯千斤重的锁链,每一根手指的弯曲都带着令人心头发紧的滞涩。

     “嗬……嗬嗬……饶……饶命……”王村长喉咙里挤出的气音比漏风的破风箱还要嘶哑,眼珠因极致的恐惧而死死暴凸,布满的血丝像蛛网般爬满眼白,几乎要撑破眼眶滚出来。

     他想往后缩,可双腿早已被吓得失去知觉,像灌了铅般钉在原地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鬼爪一寸寸收紧,绝望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。

     “咔嚓!咔嚓嚓——!” 密集的骨骼碎裂声骤然炸响,尖锐得能刺破耳膜!那声音像是无数把生锈的剪刀在同时绞碎骨头,又像是有人在耳边疯狂嚼着碎玻璃,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,浑身的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! 他的四肢猛地向反方向弯折,角度诡异得超出了人体极限——左臂以肘部为轴向后拧转,手腕几乎贴到了后背,皮肤被拉扯得薄如蝉翼,隐隐能看见下面扭曲的骨头; 右腿则像被生生撅断的树枝,膝盖反向顶起,白森森的骨茬带着淋漓的鲜血刺破藏青绸缎长袍,又撕开皮肉,暴露在光线下,红与白的对比刺得人眼睛生疼。

     他的躯干更像是被无形的铁钳狠狠夹住,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内凹陷、塌缩,原本圆滚滚的肚子瘪了下去,胸骨与肋骨断裂的脆响此起彼伏,像是有无数只手在里面疯狂撕扯、碾压,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揉成一团烂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