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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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最后全然只剩赌气了。

     “没想离婚。

    ”谢秉川说,默然良久,放开了他,打开白纸,在看清楚时变了脸色,举起空白的纸张在余温言眼前晃了晃,“白的?” 上面干干净净,一个字没有。

     余温言骤然忆起帮他做检查的人告诉过他,为保护隐私,上面的字溶于水,若打算销毁,浸水就散。

     倒不如说,是帮他做检查的医生哀求他,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他患了此病,若是遭他人知道,他给他确诊了病,还开了药方,连带着医生也要遭殃。

     “对,白的,”他夺过湿透了的纸,将那团永远不会再见人的秘密丢进垃圾桶,情绪不上不下,他今天一定得把话问清楚,“谢秉川,你讨厌我,对吧。

    ” 谢秉川不否认:“曾经是的。

    ” 那也难怪,曾经出席宴会被人当面说起时,谢秉川从不反驳,原来确有此事。

     余温言苦笑了下,心渐渐沉下去了,再开口时,声音很轻很轻:“为什么不离婚。

    ” “没必要。

    ” 凑合过的意思。

     仔细想来,和他的婚姻对于心无定所的人来说,又何尝没有好处——就算在外风流,回家他也不会说什么,甚至什么都不会知道。

    就算知道了,说了,又能怎样,虚张声势的威胁压根起不到作用。

     敷衍过去,继续在外花天酒地,只要他敢指责一句、吭半句声,不用谢秉川出声,世面汹涌的责备会将他吞噬。

     信息素大规模致幻,好像本就该死一样。

     未曾亲历的人,只会闲散站在岸边,望他挣扎,嘻嘻闹闹取笑,临走前再淬口唾沫,叫喊着为民除害。

     可信息素致幻并非他想要的,莫名其妙来的诅咒,他也过了莫名其妙的八年,结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婚。

     现在他有些累了。

     “什么时候手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