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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干咽着,抿直了唇。

     每一间屋子都经手陶晚,那自八年前,父母便一直看着他了。

    看着他在不同的地方受冷落、受欺负,看他煎熬地度过每次发情期,看他病发惧冷。

     看看,就只是看看。

     细细回味,从前便这样了。

     余夏使坏把他关起来,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,却总要等到保姆司机发现他不见了,急急忙忙告诉余父余母,他们才会吩咐下人找。

     直到最后,保姆找到被关在花园一座杂物间里,饿得奄奄一息的他,余父给他披外套,帮他顺背,陶晚把他揽进怀里问他:“还好吗宝贝。

    ” 可迷迷糊糊间,他的眼睛太好使了,总是能看得清楚,余父余母在拐过拐角走来前慢慢悠悠,丝毫不急躁。

     余夏后来像是意识到了,余父余母对余温言的爱似是有限度的,只在余温言面前对余温言好,只会在余温言面前对他显露关心,往后余夏便再没给余温言使过绊子。

     父母也是不可信的。

    余温言清楚。

     他感谢养父母给他一个像家的家,给他看得见的温情,好像看得见、却只把他蒙在鼓里的爱,该尽的赡养义务他会做到。

     除此外,他要远离。

     “我想回我自己的住处,我自己住。

    ” 他曾经开过网课班,教做甜品,赚过不少,预料到以后或许会离婚,便在北邦中心买过一套小公寓,给自己留了条退路。

     住哪对他来说区别不大,结婚离家后,他总是频繁搬家,家对他来说太模糊了,他说不清楚哪里当是他的家。

     犹如浮木,栓着磁石,漂泊八年,终还是沉了底。

     那间小公寓也经陶晚手,余温言继续说:“把摄像全部拆了。

    ” “好,妈妈都听你的。

    ”陶晚神色淡淡。

     村民在旁边看着他们叙完这场温情渐失、还越发惊悚的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