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活到狗身上去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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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路边找了个挑担子的水果贩,买了三斤苹果,又找了个糕点铺子买了两斤桃酥,揣着那颗怦怦乱跳的心和那个要命的玉匣子,像个小偷一样,借着夜色掩护,拐进了四川大学的教职工宿舍区。

     那栋红砖老楼爬满了爬山虎,空气里弥漫着老旧书籍和潮湿青苔混合的气味。

    我摸到三楼,站在那扇熟悉的暗绿色铁门前,犹豫了很久。

     门缝底下透出昏黄的光线,里面隐约传来咳嗽声和收音机沙哑的戏曲声。

    我深吸了好几口气,终于抬手敲了门。

    咚咚咚——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响。

     里面传来一阵拖鞋摩擦地面的“沙沙”声,然后是门锁“咔哒”一响。

    门开了一条缝,秦教授花白的脑袋探了出来,鼻梁上还架着那副深度眼镜。

    当他看清是我时,镜片后的眼睛瞬间瞪大了,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 “陈…陈默?”他猛地拉开门,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羊毛开衫,手里捏着一份学报,“真是你?你…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?”他的目光在我沾满灰尘的夹克、磨破的裤脚和憔悴的脸上来回扫视,语气里充满了惊愕和关切,“快,快进来!” 我局促地侧身挤进熟悉的门厅,一股混合着书卷纸味和淡淡茶香的气息扑面而来,让我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几年前还在执教的时光。

    客厅陈设依旧,只是墙上的挂历更旧了。

     “老师…”我喉咙发干,声音沙哑,“我…我没脸来见您。

    ” “说的什么话!”秦教授把我按在旧沙发上,自己拉过一把藤椅坐下,仔细端详着我,“前年听说你辞了职,跟人去南方做生意了?怎么…这是遇到难处了?” 我苦笑一下,笑容比哭还难看:“何止是难处…老师,我把一切都赔光了,还欠了一屁股债。

    唉…”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淤青,“要不是走投无路,我绝不会这个点来打扰您…” 秦教授沉默了片刻,叹了口气:“你这孩子…当年我就说你不是做生意的料。

    好好的学问不做,非要去闯什么商海…”他的语气里没有责备,只有深深的惋惜,“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?” 我深吸一口气,知道不能再隐瞒了。

    我紧张地回头看了眼关好的房门,然后转过身,小心翼翼地将那个用旧衣服裹了好几层的玉匣子从背包里取出来。

     “老师,”我把玉匣轻轻放在茶几上,声音压得极低,“我这次来,一是看看您,二是…请您帮我看看这个东西。

    这东西…是我在老家躲债时,无意中从老屋墙洞里翻出来的…我看不懂,但觉得它非同小可…” 台灯昏黄的光线下,当秦教授的目光落在玉匣表面那些诡异扭曲的蝌蚪文上时,他脸上那点关切和惋惜瞬间被震惊所取代。

    他“嚯”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