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制作肉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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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了她全身力气,说完就软软靠在土墙上。

     陈耀祖从未见过娘亲这般模样,像晒蔫的菜叶子。

     明明以往的脸上,总是带着不服输。

     陈铁柱浑浊的老眼扫过全屋,在二儿子残疾的腿上停留良久,终于重重一点头:明日去隔壁村割斤肉。

     这话是对老钱氏说的,却看着大儿子,多备些干粮。

     夜深了,陈耀祖躺在爹娘中间。

     他爹身上有股汗水和稻草混合的味道,他偷偷把脸贴在那结实的后背上。

     月光从窗纸的破洞漏进来,照见他娘张小花无声的眼泪浸湿了半边枕头。

     次日天刚蒙蒙亮,陈铁柱就揣着铜板出了门。

     日头爬到树梢时,他提着条三指宽的猪肉回来,油纸包上渗出的血水染红了指缝。

     老钱氏接过肉时手都在抖——往年只有除夕才舍得买这么一块。

     给耀祖炖碗肉糜。

    陈大勇蹲在院里磨镰刀,头也不抬地说。

     刀刃在磨石上发出的声响,惊得鸡窝里的母鸡直叫。

     灶房里很快飘出久违的肉香。

     陈耀祖坐在门槛上,看阿奶把肉切成薄片,肥的部分炼油,瘦的剁成馅。

     他的小肚子叫了一声,但想起昨夜娘亲的眼泪,又使劲咽了口唾沫。

     午饭时,老钱氏把冒着热气的肉粥推到孙子面前。

     陈耀祖盯着粥里浮动的油星,突然把碗推向爹爹:爹吃。

     三个字说得又脆又亮,感动得陈大勇筷子都掉了。

     乖孙,你吃...老钱氏又要推回来,却见小娃娃死死捂住碗。

     爹要去干活。

     陈耀祖眨巴着大眼睛,虎子哥说,干活要吃肉才有力气。

     他想起村里孩子们常说的劳役传闻,又补充道:爹多吃肉,活干的好,就不会被官爷打。

     一屋子大人突然都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 张小花别过脸去,肩膀耸动得厉害。

     最后那碗肉粥还是进了陈大勇肚子,只是他每喝一口,喉结都要滚动好几下,像咽下去的不是粥,而是碎瓷片。

     接下来的日子,陈家的炊烟总比别家多飘一会儿。

     村里陆续有户人家也传出肉香,穷些的就煮鸡蛋。

     陈耀祖发现自己的鸡蛋羹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糙米粥,但他什么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