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金属片的秘密与读心术的指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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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站坐落在住院部三楼走廊的中段，白色的柜台像一道分界线，把走廊的喧嚣和里面的忙碌轻轻隔开。
柜台上方的墙面上钉着块浅灰色的公告板，上面用磁贴粘着几张纸——有本周的排班表，字迹是周莉特有的娟秀字体；有一张泛黄的温馨提示，写着“夜间请勿大声喧哗”；还有一张新贴的通知，是关于下周医院消防演练的时间安排。
公告板旁边挂着个银色的输液架，上面搭着一块没晾干的蓝色消毒布，风从走廊窗户吹进来时，布角会轻轻晃两下，扫过旁边的血压计。
林辰快步朝护士站走，病号服的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扫过脚踝，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。
他的左手始终贴着墙，指尖能清晰地触到墙面瓷砖缝隙里的灰尘——这是他这几天散步时养成的习惯，仿佛只有这样，才能在不确定的环境里找到一点微弱的安全感。
走廊里的人不多，304床的张大爷坐在门口的折叠椅上晒太阳，手里攥着个收音机，里面正播放着咿咿呀呀的京剧，声音调得不大，却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。
路过306床时，门虚掩着，能看到里面的家属正给病人削苹果，苹果皮卷成一条长长的弧线，落在旁边的塑料袋里。
林辰的目光快速扫过每一个路过的人，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——他怕那个穿黑夹克的男人突然出现，更怕对方已经察觉到他发现了跟踪器。
走到距离护士站还有两三米远的地方，他停下脚步，假装整理病号服的领口，实则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护士站里的情况：周莉坐在柜台后面，面前摊着一摞病历，她正低头用蓝色的签字笔在上面写着什么，笔尖划过纸张的“沙沙”声，隔着空气都能隐约听到；另外两个护士——负责换药的小吴和登记信息的赵姐，正凑在另一边的桌子上整理输液袋，两人低声说着话，偶尔传来几句轻笑，看起来没什么异常。
确认安全后，林辰才继续往前走，在柜台前轻轻停下：“周护士，你现在忙吗？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像怕惊扰了什么，只有凑近才能听清。
周莉抬起头，镜片后的眼睛先是闪过一丝惊讶，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。
她放下手里的笔，把签字笔别在白大褂的口袋里，指尖轻轻敲了敲面前的病历本——封面上写着“林辰”两个字，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五角星，是她用来标记重点病人的记号。
“不忙，刚把上午的体温记录和用药情况整理完。
”她的目光落在林辰脸上，眉头很快轻轻皱了起来，“你怎么了？脸色看着不太好，是不是早上散步的时候头晕了？还是腿又疼了？”“不是，身体没事。
”林辰摇摇头，左手下意识地攥了攥口袋里的纸巾——里面裹着的金属片虽然轻，却像块石头似的压在他心里。
他左右看了看走廊，确认张大爷还在听京剧，306床的家属也没出来，才微微俯下身，凑近柜台，声音压得更低了：“周护士，我有件事想跟低说，可能……有点麻烦。
”他的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白，说话时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喉咙口“咚咚”地跳。
周莉立刻收起了笑容，身体微微前倾，双手撑在柜台上，让自己离林辰更近一些。
她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，声音也跟着放轻：“你说，别着急，慢慢说。
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，肯定帮你。
”她知道林辰不是会随便小题大做的人，能让他这么紧张的事，一定不简单。
“刚才有人给我送了一篮匿名花，就放在302病房门口。
”林辰快速开口，语速比平时快了不少，“我怀疑里面藏了跟踪器——是之前跟踪我的那个黑衣男人放的，而且那个跟踪器上，有林墨公司的logo。
”他怕周莉不相信，特意加重了“林墨公司logo”几个字，眼神里满是急切的确认。
“跟踪器？”周莉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，瞳孔微微收缩，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。
她下意识地抬手扶了扶眼镜，目光快速扫过走廊，仿佛那个黑衣男人会突然从某个角落冒出来。
“真的假的？你确定吗？会不会是误会？比如……只是花店不小心掉进去的小零件？”她不是怀疑林辰，只是觉得“跟踪器”这三个字太严重了，严重到超出了医院这个相对安全的环境。
“我确定，不会错的。
”林辰的语气很坚定，他抬手轻轻碰了碰口袋，像是在确认金属片还在，“我刚才趁没人的时候检查过，在红玫瑰的花瓣下面发现了一个银色的金属片，很小，大概指甲盖那么大，边缘有个tiny的凸起，看起来就像信号接口。
而且那个logo，我记得很清楚——之前婉清给我带的旧物箱里，有林墨公司的宣传册，上面的圆形logo里有‘LM’两个字母，跟金属片上的一模一样。
”他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“还有清洁工张阿姨，她刚才也跟我说，觉得花篮里藏了东西，像电视里的跟踪器。
虽然她后来又说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，但我知道，她没看错——那东西绝对是跟踪器。
”他没提自己能听到张阿姨的心声，只是把“张阿姨说的”当成了佐证，既让周莉更相信，也守住了自己读心术的秘密。
周莉沉默了，她靠在椅背上，眉头紧紧皱着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柜台边缘的木纹。
柜台是实木的，用了很多年，边缘已经被磨得有些光滑。
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：“林墨怎么能这么过分？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威胁了，是违法行为！”她深呼吸了一口气，看向林辰，“你打算怎么办？要不要现在就报警？我可以帮你打110。
”“我还没告诉婉清，想先跟你商量一下。
”林辰的声音低了些，带着几分顾虑，“我怕贸然报警会打草惊蛇。
林墨在本市的势力你也知道，听说他跟不少人都有来往，万一警察里有他的人，不仅抓不到他，反而会让他更警惕——到时候他要是换更隐蔽的方式监视我，甚至对我或者婉清下手，就更麻烦了。
而且现在只有一个金属片，没有其他证据证明是他放的，就算报警，可能也没办法立案。
”周莉点了点头，认同地叹了口气：“你说得有道理，林墨的人脉确实广。
之前有个病人家属跟我聊过，说他在建材和房地产行业都有涉及，跟一些部门的人走得很近。
贸然报警，确实可能没用。
”她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，思考了几秒，“不过这个跟踪器绝对不能留在你身边，不然他会一直知道你的一举一动——你什么时候散步，婉清什么时候来，甚至你跟我们说什么，他都可能知道。
这样太危险了，必须尽快处理掉。
”就在这时，一道清晰的女声突然钻进林辰的脑海，带着专业的谨慎和对他的真切担忧：【这个跟踪器必须尽快交给可靠的人，不能自己留着，也不能随便扔——万一被林墨的人捡回去，发现我们已经知道了，就麻烦了。
之前负责林辰车祸案的李警官好像不错，上次李警官来医院调查的时候，问得很仔细，还特意叮嘱我们要留意林辰的安全，看起来是个正直的人，应该不会被林墨收买。
不过得先确认护士站里没有林墨的人，小吴和赵姐虽然平时看着挺好，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，刚才说跟踪器的事时，得确保她们没听见……还有，联系李警官的时候，不能用护士站的固定电话，万一被监听了怎么办？最好用我自己的手机，去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里打，那里信号弱，但没人能听见。
】是周莉的心声！林辰心里一暖，像有股温热的水流过。
周莉不仅担心他的安全，还在心里把所有细节都考虑到了——从交给谁处理，到怎么避免消息泄露，甚至连打电话的地点都想到了。
这份细心和负责，让他原本紧绷的心弦稍微松了些，也更确定自己找周莉商量是对的。
“周护士，”林辰轻声开口，顺着周莉的思路问，“你觉得我们应该把跟踪器交给谁处理比较好？还有……你觉得护士站里的人，会不会有被林墨收买的？我刚才说的时候，有点怕被其他人听见。
”他故意这么问，既符合他现在的担忧，也能让周莉自然地说出心里的想法，不用他再刻意隐瞒。
周莉愣了一下，随即明白了他的顾虑，轻轻笑了笑，声音压得更低了：“我觉得可以交给李警官——就是之前负责你车祸案的那个警察，姓李，叫李建国。
上次他来医院给你做笔录，我们聊过几句，感觉他是个很正直的人，不像会被收买的样子。
而且他对你的案子很上心，之前还特意来问过你的恢复情况，说有任何异常都可以联系他。
”她顿了顿，目光扫过正在整理输液袋的小吴和赵姐，确认两人还在低声说话，才继续道：“至于护士站里的人，你放心——小吴和我一起工作了五年，她家就在附近的老小区，老公是中学老师，为人很本分；赵姐去年刚退休返聘，儿子是消防员，她自己最恨这种违法乱纪的事，绝对不会跟林墨有牵扯。
林墨就算想收买，也不会收买我们这些小护士，没什么用——我们又接触不到什么核心信息，最多就是知道你的用药情况，他犯不着在我们身上浪费钱。
”她的话和心声完全一致，林辰彻底放下心来。
他轻轻点了点头：“那我们现在就把跟踪器取出来，联系李警官送过去？”他的心里有些急切，恨不得立刻把这个“定时炸弹”处理掉，再也不想被林墨监视着。
“别急，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”周莉摆摆手，手指轻轻敲了敲柜台，“你想啊，送花的人说不定还在医院附近盯着——他放了跟踪器，肯定想确认你有没有发现，会不会把花拿进病房。
我们现在要是贸然去取跟踪器，万一被他看到了，或者被他安排的人看到了，就麻烦了。
而且李警官现在可能在忙，我们得先联系他，确认他有空，知道我们过去，这样才安全。
”她站起身，从白大褂口袋
柜台上方的墙面上钉着块浅灰色的公告板，上面用磁贴粘着几张纸——有本周的排班表，字迹是周莉特有的娟秀字体；有一张泛黄的温馨提示，写着“夜间请勿大声喧哗”；还有一张新贴的通知，是关于下周医院消防演练的时间安排。
公告板旁边挂着个银色的输液架，上面搭着一块没晾干的蓝色消毒布，风从走廊窗户吹进来时，布角会轻轻晃两下，扫过旁边的血压计。
林辰快步朝护士站走，病号服的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扫过脚踝，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。
他的左手始终贴着墙，指尖能清晰地触到墙面瓷砖缝隙里的灰尘——这是他这几天散步时养成的习惯，仿佛只有这样，才能在不确定的环境里找到一点微弱的安全感。
走廊里的人不多，304床的张大爷坐在门口的折叠椅上晒太阳，手里攥着个收音机，里面正播放着咿咿呀呀的京剧，声音调得不大，却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。
路过306床时，门虚掩着，能看到里面的家属正给病人削苹果，苹果皮卷成一条长长的弧线，落在旁边的塑料袋里。
林辰的目光快速扫过每一个路过的人，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——他怕那个穿黑夹克的男人突然出现，更怕对方已经察觉到他发现了跟踪器。
走到距离护士站还有两三米远的地方，他停下脚步，假装整理病号服的领口，实则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护士站里的情况：周莉坐在柜台后面，面前摊着一摞病历，她正低头用蓝色的签字笔在上面写着什么，笔尖划过纸张的“沙沙”声，隔着空气都能隐约听到；另外两个护士——负责换药的小吴和登记信息的赵姐，正凑在另一边的桌子上整理输液袋，两人低声说着话，偶尔传来几句轻笑，看起来没什么异常。
确认安全后，林辰才继续往前走，在柜台前轻轻停下：“周护士，你现在忙吗？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像怕惊扰了什么，只有凑近才能听清。
周莉抬起头，镜片后的眼睛先是闪过一丝惊讶，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。
她放下手里的笔，把签字笔别在白大褂的口袋里，指尖轻轻敲了敲面前的病历本——封面上写着“林辰”两个字，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五角星，是她用来标记重点病人的记号。
“不忙，刚把上午的体温记录和用药情况整理完。
”她的目光落在林辰脸上，眉头很快轻轻皱了起来，“你怎么了？脸色看着不太好，是不是早上散步的时候头晕了？还是腿又疼了？”“不是，身体没事。
”林辰摇摇头，左手下意识地攥了攥口袋里的纸巾——里面裹着的金属片虽然轻，却像块石头似的压在他心里。
他左右看了看走廊，确认张大爷还在听京剧，306床的家属也没出来，才微微俯下身，凑近柜台，声音压得更低了：“周护士，我有件事想跟低说，可能……有点麻烦。
”他的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白，说话时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喉咙口“咚咚”地跳。
周莉立刻收起了笑容，身体微微前倾，双手撑在柜台上，让自己离林辰更近一些。
她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，声音也跟着放轻：“你说，别着急，慢慢说。
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，肯定帮你。
”她知道林辰不是会随便小题大做的人，能让他这么紧张的事，一定不简单。
“刚才有人给我送了一篮匿名花，就放在302病房门口。
”林辰快速开口，语速比平时快了不少，“我怀疑里面藏了跟踪器——是之前跟踪我的那个黑衣男人放的，而且那个跟踪器上，有林墨公司的logo。
”他怕周莉不相信，特意加重了“林墨公司logo”几个字，眼神里满是急切的确认。
“跟踪器？”周莉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，瞳孔微微收缩，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。
她下意识地抬手扶了扶眼镜，目光快速扫过走廊，仿佛那个黑衣男人会突然从某个角落冒出来。
“真的假的？你确定吗？会不会是误会？比如……只是花店不小心掉进去的小零件？”她不是怀疑林辰，只是觉得“跟踪器”这三个字太严重了，严重到超出了医院这个相对安全的环境。
“我确定，不会错的。
”林辰的语气很坚定，他抬手轻轻碰了碰口袋，像是在确认金属片还在，“我刚才趁没人的时候检查过，在红玫瑰的花瓣下面发现了一个银色的金属片，很小，大概指甲盖那么大，边缘有个tiny的凸起，看起来就像信号接口。
而且那个logo，我记得很清楚——之前婉清给我带的旧物箱里，有林墨公司的宣传册，上面的圆形logo里有‘LM’两个字母，跟金属片上的一模一样。
”他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“还有清洁工张阿姨，她刚才也跟我说，觉得花篮里藏了东西，像电视里的跟踪器。
虽然她后来又说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，但我知道，她没看错——那东西绝对是跟踪器。
”他没提自己能听到张阿姨的心声，只是把“张阿姨说的”当成了佐证，既让周莉更相信，也守住了自己读心术的秘密。
周莉沉默了，她靠在椅背上，眉头紧紧皱着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柜台边缘的木纹。
柜台是实木的，用了很多年，边缘已经被磨得有些光滑。
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：“林墨怎么能这么过分？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威胁了，是违法行为！”她深呼吸了一口气，看向林辰，“你打算怎么办？要不要现在就报警？我可以帮你打110。
”“我还没告诉婉清，想先跟你商量一下。
”林辰的声音低了些，带着几分顾虑，“我怕贸然报警会打草惊蛇。
林墨在本市的势力你也知道，听说他跟不少人都有来往，万一警察里有他的人，不仅抓不到他，反而会让他更警惕——到时候他要是换更隐蔽的方式监视我，甚至对我或者婉清下手，就更麻烦了。
而且现在只有一个金属片，没有其他证据证明是他放的，就算报警，可能也没办法立案。
”周莉点了点头，认同地叹了口气：“你说得有道理，林墨的人脉确实广。
之前有个病人家属跟我聊过，说他在建材和房地产行业都有涉及，跟一些部门的人走得很近。
贸然报警，确实可能没用。
”她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，思考了几秒，“不过这个跟踪器绝对不能留在你身边，不然他会一直知道你的一举一动——你什么时候散步，婉清什么时候来，甚至你跟我们说什么，他都可能知道。
这样太危险了，必须尽快处理掉。
”就在这时，一道清晰的女声突然钻进林辰的脑海，带着专业的谨慎和对他的真切担忧：【这个跟踪器必须尽快交给可靠的人，不能自己留着，也不能随便扔——万一被林墨的人捡回去，发现我们已经知道了，就麻烦了。
之前负责林辰车祸案的李警官好像不错，上次李警官来医院调查的时候，问得很仔细，还特意叮嘱我们要留意林辰的安全，看起来是个正直的人，应该不会被林墨收买。
不过得先确认护士站里没有林墨的人，小吴和赵姐虽然平时看着挺好，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，刚才说跟踪器的事时，得确保她们没听见……还有，联系李警官的时候，不能用护士站的固定电话，万一被监听了怎么办？最好用我自己的手机，去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里打，那里信号弱，但没人能听见。
】是周莉的心声！林辰心里一暖，像有股温热的水流过。
周莉不仅担心他的安全，还在心里把所有细节都考虑到了——从交给谁处理，到怎么避免消息泄露，甚至连打电话的地点都想到了。
这份细心和负责，让他原本紧绷的心弦稍微松了些，也更确定自己找周莉商量是对的。
“周护士，”林辰轻声开口，顺着周莉的思路问，“你觉得我们应该把跟踪器交给谁处理比较好？还有……你觉得护士站里的人，会不会有被林墨收买的？我刚才说的时候，有点怕被其他人听见。
”他故意这么问，既符合他现在的担忧，也能让周莉自然地说出心里的想法，不用他再刻意隐瞒。
周莉愣了一下，随即明白了他的顾虑，轻轻笑了笑，声音压得更低了：“我觉得可以交给李警官——就是之前负责你车祸案的那个警察，姓李，叫李建国。
上次他来医院给你做笔录，我们聊过几句，感觉他是个很正直的人，不像会被收买的样子。
而且他对你的案子很上心，之前还特意来问过你的恢复情况，说有任何异常都可以联系他。
”她顿了顿，目光扫过正在整理输液袋的小吴和赵姐，确认两人还在低声说话，才继续道：“至于护士站里的人，你放心——小吴和我一起工作了五年，她家就在附近的老小区，老公是中学老师，为人很本分；赵姐去年刚退休返聘，儿子是消防员，她自己最恨这种违法乱纪的事，绝对不会跟林墨有牵扯。
林墨就算想收买，也不会收买我们这些小护士，没什么用——我们又接触不到什么核心信息，最多就是知道你的用药情况，他犯不着在我们身上浪费钱。
”她的话和心声完全一致，林辰彻底放下心来。
他轻轻点了点头：“那我们现在就把跟踪器取出来，联系李警官送过去？”他的心里有些急切，恨不得立刻把这个“定时炸弹”处理掉，再也不想被林墨监视着。
“别急，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”周莉摆摆手，手指轻轻敲了敲柜台，“你想啊，送花的人说不定还在医院附近盯着——他放了跟踪器，肯定想确认你有没有发现，会不会把花拿进病房。
我们现在要是贸然去取跟踪器，万一被他看到了，或者被他安排的人看到了，就麻烦了。
而且李警官现在可能在忙，我们得先联系他，确认他有空，知道我们过去，这样才安全。
”她站起身，从白大褂口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