菊花深处

关灯
撕下来,又重新粘好。

     这都折腾一礼拜了,可不能在最后关头掉链子。

    等安然去拾掇她自己的时候,我跑到旅馆楼下的洗衣房,把我俩所有的脏衣服都给洗了。

     我们可不想在开学第一天还穿着脏衣服。

    在等衣服洗好的间隙,在安然的帮助下,我慢悠悠地把我的东西塞回车里。

     终于,快到中午的时候,所有东西都洗干净打包好了。

    房间里只剩下安然的东西。

     “这车里绝对比之前塞得更满了,”我打量着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后座,说道。

    “后视镜都快看不见了。

    起码翻了一倍。

    ” “你以为呢?咱可不是一睡醒就这么光彩照人的,”她开着玩笑。

    “这都得靠折腾和合适的装备。

    ” “是啊是啊,”我说着,还伸手捏了捏我的胸。

     我们随便找了家路边的炸鸡排店解决午饭。

    在角落的卡座里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心照不宣的紧张感。

     我俩都清楚,终极考验近在眼前,我们这通折腾的成果马上就要面临严峻的挑战。

     这可不是搬进去跟室友打个照面那么简单,在接下来的几年里——或者说,在我挂科退学,或者老天保佑,被学校开除之前——我都得跟这帮小姑娘一天24小时黏在一起。

     从现在开始,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,把戏演足了。

     回到车里,我俩在冷气里沉思了好一阵。

    我脑子里开始过电影似的闪过一堆注意事项: 胸垫别掉了。

    小弟弟别露出来了。

    嗓音别忘了装。

    睡觉时平躺,免得把胸压变形。

    睡觉时穿紧身运动文胸,万一翻身了还能藏住你的晨勃。

    勤补妆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,绝对不能跟学校里任何一个人上床。

     最后一条尤其要命。

    我脑子里过了一遍清单,实际条目比这长得多,但这些是重中之重。

     “准备好了吗,乐希?” “不知道,”我坦白说。

    “但说到底,都无所谓了,因为……时间到了。

    ” 我心一横,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妆容,确保我的胸和裤裆都安安分分地待在原位,然后挂挡,向着静思楼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