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瘴气迷林入梦沉,幽影绕颈锁魂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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刻蹙起,揽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,语气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:“可还要用别的药?” 感受到他骤然绷紧的力道和话语里的紧张,江捷轻笑出声,气息拂过他颈侧:“我开玩笑的,你抱太紧了。

    ” 灰鸦指尖一顿,松了力道,却没完全放开。

    江捷仍环着他,脸颊贴在他胸前,鼻尖几乎碰到他锁骨。

    她抬头,自下而上看他,晨光勾勒出他硬朗的轮廓,眉骨、鼻梁、下颚线条分明,以及那双总是过于沉静的眼眸。

     像是刻意回避这过于直接的注视,灰鸦移开了视线,望向逐渐明亮的林间。

     静谧中,江捷忽然用琅越语,轻声说了一句什么,语调柔软,带着试探。

     灰鸦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,终于与她对视:“什么?” 这一低头,两人的视线便直直撞上,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的倒影。

     江捷睫毛微颤,眼底有淡淡的笑意:“没什么。

    ” 灰鸦静了片刻,喉结轻滚,声音放得很低,几乎被风声掩去:“我其实听得懂琅越话。

    ” 江捷一怔,随即恍然——他的“什么”二字,不是因为不解,是因为惊讶。

    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淌,空气仿佛也变得粘稠。

    片刻后,灰鸦看着她,用那惯常的、听不出情绪的声线,清晰地回答: “可以。

    ” 她依言起身,因受瘴气侵扰,没有痊愈,身上还有些发软,却并未离开他怀中,反而更近一步,双手轻柔地环上他的脖颈,随即仰起脸,将自己柔软的双唇印上了他的。

     灰鸦的身体在她靠近的瞬间便绷紧了。

    他的手依旧停留在她腰侧,甚至算不上是一个拥抱的姿势,更像是不知该如何安放。

    他浑身僵硬,一动不动,唯有眼睫低垂,沉默地、近乎隐忍地,感受着那两片温软覆上自己的唇。

     江捷觉得,自己仿佛在亲吻一座有温度的石雕。

    她想起琅越族孩童冬日里常玩的游戏——将石子投入火中烤热,用来暖手。

    那石子初时熨帖温暖,却很快便会散去暖意,重新变得冰冷。

    此刻的灰鸦,给她的感觉便是那温暖的石头。

     她并未停留太久,只是轻柔的触碰,便稍稍退开,依旧维持着环抱他的姿势,望入他深潭般的眼底。

     “你有妻子吗?”她问,声音很轻。

     灰鸦的视线投向远处朦胧的山色,回答得干脆:“没有。

    ” “那……”江捷顿了顿,目光不曾移开,“你有没有意中人?” 这次,灰鸦低下了头,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,声音平直,辨不出情绪:“你想问什么?” 江捷迎着他的注视,没有丝毫闪躲,声音清晰而平静:“你知道我想问什么。

    ” 山风拂过,带来林叶的轻响。

    灰鸦沉默地与她对视了片刻,脸上表情还是紧绷。

    最终,他还是移开了目光,望向已然变成焦炭的篝火余烬,给出了答案:“没有。

    ”